了,却独独未见雀榕。
她心下不解,只得暂时客气着,与村长寒暄道:
“咋这般兴师动众的,出了啥事了?村长屋子里头坐坐吧,我去烧热茶”
“不必了……娘子想来晓得大伙为得什么来!”他原地立了立拐杖,山羊胡子稀疏,脸上皮皱着,说话巴巴吃力,端着村长架势沉声道:
“娘子是南边儿人,不晓得咱们苦水乡的难处,田地贫瘠,穷山恶水,年年打仗的赋税加派在田里,大伙儿过得都是穷苦日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一桩挣钱的买卖,村里哪户人家没有上工的女人,没牵连其中?现下出了错处儿,都得跟着吃挂落,生意黄了不说,还得得罪军大爷,这事严重啊!娘子你要知道解救之法,千万别藏掖着啦!”
一口气说完老长一段话,上了年纪的村长显然有得气短,咳喘不止。
“村长不必与她废话,若她不肯交代,咱们上祠堂的祖宗家法,打得她开口为止!”
边上有人按捺不住,尖着嗓子大声说着,她的脸上皆是紧张的畏色。
萝涩眸色清冷,不听女人的废话,只同村长好声好气道:
“村长这是听谁说的,我一介农妇罢了,哪里晓得面饼的做法,我若知道,该去雀榕妹子家上工挣钱才是,至于苦巴巴守着晒药的笸箩摊子?”
村长脸色漆黑,梗着脖子道:
“二奎说是亲耳听见的,岂能有假?”
笑了笑,萝涩慢道:“确实有这话儿,但是不是我说的,是翠英婶子,二奎想必是听岔了”
满囤媳妇一听,晓得萝涩已把自己推到了前头,想到她在屋中所言,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尴尬笑着:
“是啊村长,那话是我说的,二奎混小子耳背,听岔啦,我本也是猜测,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能说试着补救了”
村长脸色稍缓,心知满囤媳妇是个心善的老实人,如果是她,那全村人就有救了:
“好好,这有啥关系,快快说来,咱们想办法赶货,先把订单给军老爷们如数凑上,千万别丢了这生意,全村还指望着过几年好日子哩”
大伙儿一听有了补救之法,各个激动不已,不少人原本担惊受怕悬在心里,听满囤媳妇这么一说,哇得一声就哭了:
“太好了,翠英,你是咱们的恩人啊,我真真怕死了,要真交不上这货,不得全村连坐受罚呐!”
“是啊,山子媳妇就是太年轻,自个儿没弄明白就敢接下这生意,险些害了全村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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