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萝涩拿出针线笸箩,开始给升子纳鞋底,穿针引线,强迫自己沉下心来。
“婶子别忧心,二奎不过一时想不开,明日咱们就去凉州城,把他一块接去,少年人不懂事儿,好好教就是了”
她手中针脚细密,头未抬,口中不忘劝慰着满囤媳妇。
“娘子……不是老婶子拿捏长辈的架子求你,若真是一句话提点的事儿,你不妨揣个菩萨心肠,救人一命,只当为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儿积善福?”
“婶子,你原说最怕和军队打交代做买卖,现下可是改主意了?”
“这哪有改的,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满图媳妇满心苦楚,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二奎牵连其中,铁了心要帮山子媳妇救命,她这个当娘的,又咋能真撇了儿子去。
长叹一声,萝涩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淡然道:
“婶子且安吧,过不了多久,整个村都会晓得的,等该求该跪的人来了,我再松口不迟……到时候我说与婶子你听,你做了全村人的恩人,到作坊里与她分去半边天,日后由你管辖着她,我才能安心一点”
满囤媳妇闻言,惊喜道:“你是肯帮的?我、我哪里敢去掺和她的作坊生意,还不叫她生吞活剥了?”
“婶子既然开口求我,便没有再置身事外的理儿,我愿帮你,却不愿帮她,全村人欠你一份大人情,这面饼作坊要想继续,她必要忍让着你——替我看顾着她,我才肯许这生意继续做下去,否非如此,宁愿一刀干脆,再没有后患的”
萝涩打开天窗说亮话儿。
满囤媳妇心思敞亮,思来想去一番,觉得从萝涩自个儿考虑,确实应当的。
大叹一声,为了二奎,她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
“好,我应了你!”
萝涩点点头,轻声道:“您附耳过来,我详细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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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奎在门外跪得瑟瑟发抖,嘴唇冻得青紫,他已把消息叫人带出去了,心想:
一个人求没用,那就一帮子人求她!
没一会儿,面饼作坊上工的妇人得了信儿,纷纷快步往萝涩家院子涌来,她们的丈夫儿女也跟着一道来,就连村长也被人请着,一步一拄拐的走到了升子家院外。
村长清了清嗓子,拔声道:
“徐升、徐家娘子,烦请出来一叙!”
推了门步出,萝涩裹着棉衣,面上淡淡的,她扫了众人一眼,见几个熟悉的妇人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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