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长庚还要处理许多外卖队的事情,他就先回去了。
萝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浑身不得劲儿,软绵绵的捧着一盏热茶,坐在太师椅上晃荡脚,看着叫梁叔夜心烦。
他拉下脸,没好气道:“看你这副样子,怕还没出我的院子,就要饿死在半道儿上了,说吧,想吃点什么,我亲自给你去买!”
他特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一副这是你荣幸的模样,且自得其中。
可惜萝涩并不买账,摇摇头撇嘴道:“外头东西太油腻,闻着味便反胃,吃不下去”
“那你总不能什么也不吃吧?”
“我去锅灶里煮些白粥吃就成了”
萝涩将手里的热茶喝了,抬步便要往灶房走去,谁料被梁叔夜拦了下来,他俊脸绷着,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
“家里没买柴”
“院子里不是堆着木头么?砍些细柴用不就好了?”
“桑柏不在,去找相好吃酒去了”
萝涩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立即便得很虚脱,慢吞吞地问道:
“那你觉得,我和你,谁比较适合胜任这项工作?”
“……”
梁叔夜默默将木桩子竖好,站的老远的准备抡斧下手。
萝涩见他拎着斧头都有些费劲,不由疑怪道:“你不是武林高手么?”
“武林高手就要会劈柴么?你这是什么想法?”
“啪”一声响,木桩应声裂成两半儿,梁叔夜揉了揉腰,叹道:
“为什么我会沦落至此?”
灶火生起来了,他顶着一张黑黢黢的脸,从灶膛边儿走了出来。
萝涩一见,忍着笑,问道:“你莫不是用嘴再吹吧,怎得不拉风箱?”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呐”
梁叔夜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脸,又给清俊的脸蹭上了一道泥灰,他有气无力,显然已经自我放弃:
“快做饭,我要立刻去沐浴,脏死了我了”
“淘了米放锅里煮就成了,反正是细糖白粥,没啥难度”
萝涩扶着方桌小凳坐下,头昏沉沉地,方才一番口水计较,隐约觉得有些饿了。
见梁叔夜躬身在灶台上忙碌,她不禁枕着手臂,伏到了桌案上——
眼眸半阖,困意渐渐袭来,她半梦半醒之际,只觉灶房烟尘越来越大,还有油锅起油的“吡啪”声。
咣当一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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