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是皇上钦定的死刑,只是一直处于待斩状态。没有皇上的旨意或者等同于皇上旨意的命令,法理上也不好放人。
第三,当时张太后刚刚摄政,地位似乎不稳固,大臣也犯不上为了讨好张太后而释放张延龄。
别人还没说什么,王廷相怒道:“张延龄的事情,与赐予诸公殿阁大学士官衔,又有什么干系?娘娘当真是湖涂!”
张太后老湖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他真有那么精明,当初也不至于连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皇帝也搞不定。
严嵩没搭理王廷相这个外人,继续说:“圣母说了,赐予诸君殿阁大学士官衔的旨意,都在她那里放着。
谁愿意支持释放张延龄,便可以去慈圣宫,单独领回赐官的旨意!”
张邦奇自己没什么主意,忍不住问道:“严阁老意下如何?”
严嵩笑了笑:“谁没有骨肉至亲?我当然是支持圣母的诉求。
再说如今圣母已经摄政,但圣母的兄长还在天牢里关着,也实在有失国体,诸君以为如何?”
众人总觉得严嵩肯定有别的想法,但谁也猜不出来。
张邦奇完全跟风严嵩,答道:“附议!”
另一个大学士张潮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疑惑的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清楚。
但他能认定一点,从“正义”的角度来看,完全没有放张延龄出来的道理!能让张延龄苟延残喘的活着,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严嵩见张潮不说话,就转身向外走,“太后的谕示,我已经传达到了,诸君好自为之。我这就去再次觐见圣母娘娘,接受封赏旨意。”
张邦奇也毫不犹豫的跟着严嵩出去了,他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和严嵩站在同一阵线。
再说他入阁至今,还没有加上殿阁大学士的官号,一直心痒难耐,如果同意放张延龄出狱就能换取官号,似乎也可以接受。
目送严嵩和张邦奇离去后,文渊阁中堂里只剩下了三个自己人,说话就更加大胆起来。
王廷相皱眉道:“圣母娘娘这样行事,简直如同无赖!为了自家私事,用朝廷礼制大事来要挟大臣,岂有此理?”
当初秦德威还在京师时,曾经私底下骂过张太后政治水平是村妇级别,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就为了一个劣迹斑斑的兄长,拿殿阁大学士的官号做要挟,这是真蠢呢还是真蠢?
和张邦奇一样还没有殿阁大学士官号的新人张璧则想的更多些:“是不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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