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有预感,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原本我以为,在致仕之前还不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
张潮说的语序很乱,但也能反应出他的复杂心情。
无论是谁发现,自己成了挡路的那个人,大概都会感到有点伤自尊吧?
王廷相劝道:“已经到了这岁数,做人就想开点吧!你看我,如今不也只能指望秦德威给我写墓碑了?”
走到长安右门外,两人分开时,张潮又说:“如果没有秦德威,我或许仍然只是个遭受冷遇的老臣子罢了,所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其实我今天想了想,等秦德威回朝时,我也许就该考虑致仕了,免得秦德威不好做。”
又次日,阁臣都到文渊阁办公,其实大家也没别的心思干活了,就等着新的殿阁名号被赏赐下来。
虽然说殿阁名号也只是个名号,改变不了实际权势的问题,但是人都有虚荣心,热衷于青史留名的文官更是少不了虚荣。
殿阁名号加宫保衔,大概就是文官们最高的虚荣之一了,写道墓碑上也是好看的一笔。
又不是人人都是秦德威,官衔一大把,虚荣多的数不清。
严嵩作为首辅,代表内阁去了慈圣宫,觐见摄政的张太后了。
等从张太后那里取了旨意回来,大家的新名号就可以昭告天下了,也象征着新一届内阁班子正式成型。
不过当严首辅重新跨进文渊阁中堂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
众人连带跑过来看热闹的王廷相在内,一起诧异的注视严首辅,就是走个程序的事儿,怎么还有空手回来的道理?太后的懿旨呢?
严嵩面无表情的说:“圣母又生了思亲之意,谕示内阁督促有司,将张延龄从天牢里释放出来。”
众人无语,没想到老太后这会儿又犯病了!
众所周知,张太后有两大心病,一个心病是前一二十年幽居冷宫,被宫人所慢待;另一个心病就是兄长张延龄一直被关在天牢里,说杀也没杀,说放也不放。
废了前司礼监掌印张左后,第一个心病就消除的差不多了,虽然取而代之的秦太监似乎与张太后也不是一条心。
但是第二个心病,老太后念叨了很久了,但大臣们装聋作哑,全当没听见。
首先,当初张家横行京师,不知让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审问时都罪证确凿的,稍微爱惜羽毛的大臣也不愿意庇护张延龄。
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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