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澹曾在云仲还未曾去往这座小城的时节,就已然猜出云仲为何要去往此间。
毕竟在这座江湖中人瞧来,剑客从来都是这般如此,似乎唯独贴合世人心意,才乐意笃信,倘若是有半点同世人所想不同,就宁可信过自个儿所想,也不愿去瞧瞧那些位流落到江湖中的剑客,究竟是如何一番模样。
所以凭刘澹一人之力看来,云仲连忙去往这座小城当中,本就意在求剑,除此自外,再无其余事好做,毕竟从那座酆都城当中走出过后,这位越发像剑客的剑客,终究是令刘澹松开口气,对比从前那般深沉城府,连同冷硬不留情面的行事法子,常年在江湖里走动的刘澹,还是觉得这位少年剑客,最是适宜勾肩搭背。
不过大抵连刘澹亦猜测不出,云仲此番前来这座大元外小城当中,除顺路之外,却是不为求剑,而是前来找寻些讲究好铁。
钱寅曾经言说过,山上剑客,实则同山下剑客相差甚小,但就是因细枝末节差池,却令山上人中的剑客,甚是囊中羞涩。
抛去其余不言,单单是山上剑客佩剑一事,就足够能将半座山门里头的银钱家资掏个一穷二白,这也便是当年吴霜入江湖时,时常喜好占便宜,落下个贼不走空名声的道理,实在是囊中羞涩的时节,曾去往各处新旧友人居所吃拿蹭讨,这才算是勉强将自个儿连逐两柄本命飞剑的缺漏,勉强补齐,到南公山正经开山立宗的时节,显得不那般寒酸,还要多亏自家师父撇下脸面。
相较之下云仲面皮,虽同旁人相比相当厚实,然而同自家师父吴霜相比,就成土丘比之高川,判若云泥,也因此早在山间时节,二师兄钱寅就常有长吁短叹,言说是自家小师弟将来踏出山门的时节,光是求一柄相当称心如意的本命佩剑,多半都是极难的一桩事。
凡俗人间武夫,每日单是习武之后的吃食,都绝非是寻常人家可担,因此无数江湖里头的穷苦武夫,大多武夫都是肋条分明骨瘦如柴,亦是出于此缘故,穷文富武正是因此而来,虽说是文墨书卷,寻常人家亦是极难凑到,不过识文断字,倒也算不得相当耗费银钱,总归比起正经习武练体,当真是要省下不少银钱来。
那柄水火剑吞的佩剑,自打从钦水镇以来,着实忙碌,再者云仲自认,腹中文墨甚少,替佩剑起名的能耐更是奇差,不晓得耗费去多少时辰,辗转反侧,横是找寻不到个适宜的剑名,倒也问询过旁人,单单是大师兄未前去北烟泽的时节,就替自家这位小师弟取过不下百来个中听的剑名,可云仲横过来挑过去,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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