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两旬时日,这位始终藏匿在周遭山间,忽远忽近不曾显露踪迹面目的古怪人,从来便不曾露过面。
“听说没,咱山兰城里头最近出了件怪事,不少上山采铁石的汉子,耗费无数时日,还有几位摔瘸腿脚,采来的上乘锻刀剑枪斧的铁石,无端消失一空,分明存放到自家院落里,次日起身过后,仅余下些许无用的碎石,就像是遭兽属啃食那般,啃咬痕印清晰可辨,当真是怪事。”云仲那处客栈之中,总不缺少前来吃酒祭五脏庙的精壮,大多便是延承祖业世代凭借打铁为生的汉子,当中有老有少,不过哪怕是醉意深重,大多亦是三句不愿离了本行,毕竟是凭手艺取富的高明工匠,即便是醉意深重,言语时节舌尖已不知晓如何打转,依然往往要扯到铸剑打刀此事上,更是引以为傲,连整座还未从战事里脱身的大元,都需前来这么一座小城当中,求来甚是瓷实锋锐的兵刃甲衣,所谓富庶,大多亦是靠抡锤起火而得,自然万般事都不能离。
“您老人家甭说,头十年我岁数尚浅的时节,就听家父讲说过,多半这山兰城经年累月,只晓得取用山间铁石,却无敬畏心思,连那等祭山神的老庙,门前都已蒙尘许久,别说是有甚香火,孩童都是在这等老庙宇外头,随意折腾,长此以往下来,怎么想来都是容易触怒神仙,所以才会有此大灾。”年纪浅些的那位铁匠,将杯中物倒在口中,还要替对坐那位面露为难的老者添些酒水,却是被后者婉拒,单手护住杯盏连连摆手,说是年纪甚大当真不承酒力,仅三杯两盏就醉意深沉,实在不能同身强力壮之人拼命,才是略微笑笑,继续道来,
“家父言说,山间大多是有这么头专食铁石的走兽,前几载,好像是有过仙家老爷听闻此事,遣不少人手去往山间寻找,虽是察觉出应当有些踪迹,不过在此地折腾了近乎半载,仍是一无所获,这才悻悻而归,说起来还是咱此地中人,太过垂青技艺二字,反倒是以为,若无群山当中的好铁,自个儿亦是天底下不可比肩的能工巧匠,半点敬畏心思都无。”在二人身侧的云仲提眉,但并未上前搭茬,静静将眼前那一坛酒水饮罢,在小二与周遭人诧异眼光中递上些铜钱,随即就要朝外走去,却是被小二叫住,挂着笑意凑上前来。
“客官在小地住了有些时日,本不该多嘴,可咱这城中有这般规矩,山间时常有虎豹出没,瞧客官时常是夜班外出,又不曾携什么兵刃,哪怕是身手甚好,也需客爷稍添些小心,倘若真想上山,不妨等到白日里,同那些位上山采石的壮汉,总也能相互照应些。”云仲倒是有心同这位瞧来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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