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轻快,反会有无所适从之感。
归根到底,温瑜先前从不曾想过上山,更不曾想过继燕祁晔狠毒算计过后,心结不解,竟是能凭白身布衣连同堪称空空如也的统兵本事,走到如此地步,直到现如今王庭军中,除岑士骧外,唯有自身声威最重,撇舍极多,而所得亦不少,可自从那柄眼熟至极,清梦时分偶然得见的飞剑断在自己掌心过后,好像烦闷忧患与日俱增,到如今难以疏解,酒水无能为力,愈发消瘦清减。
渌州近来无战事,原本料想当中那位黄姓书生,应当不肯忍让过久,必是先王庭一步进犯渌州壁垒,况且王庭收复渌州壁垒时日尚短,必有不甚周全处,不论兵马人手还是隘口地界阻敌手段,皆是欠缺,尽管近来壁垒当中兵卒连日不得清闲,将整座壁垒再度加固,城关高筑,温瑜也不曾敢有半点放缓心思。偏偏那位尤擅攻伐的书生按兵不动,坐等战机尽失,渌州壁垒日益稳固,却并没有半点动作,始终屯军山外,迟迟不展露半分獠牙。
事不同寻常,则需拖累两方心计。
倒是地处北路的青面鬼罗刹鬼两人统兵,先是牢牢占下北路物件城头相当完备瓷实的渌州壁垒过后,见自保无忧,常趁夜色奇袭,数次施奇计偷袭渌州北关外的胥孟府屯兵地,斩旗数柄诛将数员,即使是一击即退,大小杀敌亦有千数,立过几桩功业,出于两人亦是随王庭征战许久,五锋山外建功,如今更是将整座渌州北胥孟府兵马击退,营帐再退数十里,名声威望,亦是增长。正帐王庭当中通晓战事者甚少,正帐积弊已久,并不能挑出可堪大用之人,因此除岑士骧温瑜外,也唯有自行镇守渌州北壁垒的青面鬼罗刹鬼二人,最是凶名赫赫,行兵布阵兴许比不得前头两人,然而其亲部战时的确骁勇彪悍,因此亦是积攒得来甚响的名头。33
书生究竟在等什么,连远在姑州王庭中亦难得清净的岑士骧都不曾算到,接连同温瑜往来书信之中倒也有些揣测,但无一能说通,更何况自从渌州收回过后,胥孟府盘查往来一事更添心思,难有人渗出渌州壁垒刺探,更何况战事到如此地步,起先骁锐游骑已是所剩无几,一整座王庭仅剩不足百,结伴出渌州壁垒查探敌情,已是难过登天。黄覆巢如此一手棋,流萤穿花以退为进,使得整座王庭如今皆不敢妄动。更何况如今无论是从战局,还是王庭所占地域,只需稳固住渌州壁垒,假以时日休养生息妥当,即便是同胥孟府部族死战,大多会稳稳占住上风,故而渌州境内兵马军卒,大都是心头略有松懈,唯独知晓行兵布阵的军中将才,能隐隐觉察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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