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当年联手陆芝,陈淳安,合力布局设伏,在海上围剿了一头隐匿在浩然多年的飞升境大妖。
所以陈淳安与好友曾经说过,了却一桩心愿。
陈平安哈哈笑道:“刘羡阳一向是吹牛皮不用打草稿的。”
醇儒陈氏被誉为天下集牌坊大成者。那么好面子的刘羡阳,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别洲书院,想来陈是的出现,两人成为朋友,会让刘羡阳入乡随俗更快更轻松些。
陈平安欲言又止。
陈是说道:“刘羡阳的婚礼,早就给我发过请帖了,不过只是让我把份子钱寄过去,这个王八蛋在信上反复暗示我,人就别到了,大意是说这场婚宴一切从简,他家穷啊,借不来桌子碗筷的。”
陈平安笑道:“他跟你真不见外。”
陈是酸溜溜说道:“刘羡阳跟我是好朋友,与你却是好兄弟,还是分出了明显的亲疏。”
陈平安微笑道:“亲不亲,得看借钱的次数。”
陈是一下子乐呵得不行,“在书院求学的前期,我隐瞒家族身份,故意装穷,都是刘羡阳接济的我。”
文淑君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陈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富贵气象兴许还能假装一二,穷是装不好,也绝对装不像的。刘宗主肯定早就看穿了。”
陈平安点头认可此说。
陈是说道:“难怪我一直想不明白刘羡阳当年,为何总是纠结一事,将来回了家乡,会不会让你觉得跟他没话说。”
陈平安默然片刻,想起一事,问道:“韩副教主在哪里?”
顾旷说道:“在山顶玉霄宫,说要与一位故人叙旧。”
这座老百姓和戏文里边所谓的皇帝老爷金銮殿外边,丹陛台阶底部,坐着今天才认识的一老一少,即将有师徒之名。
先前老聋儿在这座不夜城的市井坊间到处逛荡,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位资质不错的修道胚子,是位锦衣玉食的世家少年,身边带着捧臭脚的“清流靴”。
少年刚刚从一座青楼走出,脸上还有没有擦拭干净的胭脂印痕,便被一个身形佝偻、穿布鞋的老汉给当街拉住了。
老聋儿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对方总算没有报官。
所谓的资质不错,其实也就是有望结丹。老聋儿却已经觉得相当不错了,两场大雨之前,只说一洲之地,才几个飞升?一洲如门户,攒了数百年千年的家底,飞升之外的上五境也数得着的。道力深厚的山巅修士就算外出游历,有心度人,一趟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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