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君子头衔的记录官之一。
陈平安如释重负,“先前还怕你们两个是有缘无分。”
陈平安单独与那陈对拱手道:“好久不见。”
陈对笑着抱拳还礼,“陈平安,好久不见。”
对方身份太多,敬称太多,陈对一向想法简单,与其思量着哪个说法更妥当,还不如直呼其名。
要知道当年初见,眼前这位功成名就的青衫男子,还是个黝黑消瘦的草鞋少年,曾经帮忙带路,一起进山。
同行的,有宁姚,还有刘灞桥,还有一个龙尾溪陈氏的斯文书生。
陈平安在老莺湖,当时跟宋集薪一起走在湖畔柳荫路上,刚好就听宋集薪提及一件旧事,说当年在小镇,陈对这婆娘十分嚣张,傻了吧唧接了宋长镜一拳,她倒也硬气,一声不吭将自己从墙壁里边拔了出来,事后宋长镜私下对她的评价不低。
文淑君自然是对陈平安极为好奇的。
年纪不大,就已经像是那种活在书中、绘在画像中的人物了。
如果对方单是剑气长城的末代隐官,或是大骊新任国师,与之面对面相处,她说不定还会有些紧张,怕说话仪容不得体之类的。
“昨天”过后,她就觉得有什么好怕、有什么可紧张的,怎样的壮阔风景,什么样的神怪人物,他没有见过呢?
其实在顾旷介绍过文淑君的名字身份之后,陈平安就知道她的那位夫君了,先前从扶摇洲御剑海上,双方打过照面。
顾旷笑问道:“秦正修这家伙,马上就要挪个地方当官了,陈隐官,猜猜看他会去哪里高就?”
陈平安说道:“莫非是观湖书院的副山长?”
顾旷笑道:“其实秦正修更想要去那座尚未跻身七十二之列的春山书院,但是被文庙否了,说他对文圣一脉学问理解不够。”
陈平安说道:“是茅师兄的看法吧?”
顾旷大笑不已。
秦正修无奈道:“茅司业还骂我是学问粗浮、趋炎附势之辈,我一直没好意思跟群玉他们提及此事,茅司业也太严苛了点。”
陈平安忍住笑,“回头我帮你在茅师兄那边说几句实在的好话,例如学问精深与否,我不确定,趋炎附势之辈,肯定不是。”
陈是轻声笑道:“陈剑仙,上次在剑气长城,没好意思跟你多聊,早年求学之时,我跟刘羡阳是同窗好友,他私底下曾经跟我吹嘘过,说你将来一定会是天底下最会烧瓷的窑工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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