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摇头道:“是浩然天下必须要还的一笔旧债而已。陈国师只是凑巧路过此地,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没必要揽事。”
老聋儿问道:“你来这边就是提个醒?”
郑旦笑道:“算是原因之一。再就是郑先生让我当回说客,劝说‘殷霓’秘密去往蛮荒东南地界,与郑先生见个面。”
无人问津久矣的国师府,朝廷只是定期派遣宫女洒扫一番。
刘绕独自坐在台阶上边,心事重重。他所做一切,概括起来不过就是一句话,要亡国了,诸君醒醒,还瞌睡懵懂呢?!
蓦的烟雾滚滚,却无半点煞气,从那京城闹鬼的宅子里边升腾而起,转瞬间掠到国师府这边,从黑烟中现出身形来,竟是一位身材魁梧、披甲佩刀、貌若一尊门神的清灵鬼物,他神色复杂,直勾勾瞧着重返国师府的刘绕,说了一句跟殷霓完全相同的话语,“何苦来哉。”
当时那边闹哄哄的,升坛做法的捉妖道士,便是那栋鬼屋作祟的宅子,奈何道士学艺不精,反而被法力高深的“厉鬼”捉弄,闹了个灰头土脸,给丢到了宅子门外边,道士硬着头皮回到宅内,与那户人家只说要回到山中,请几位师兄一起。其实老道的言外之意,就是定金别收回去。
不过戏耍道士的,却不是这位鬼物,而是他前些年收服的一头顽劣狐精。
刘绕笑道:“柴大将军,终于舍得抛头露面了。”
那鬼物没好气道:“刘老儿如今瞧见殷夫人,说话舌头不打结了?”
刘绕点头道:“别说说话利索,如今正眼看她,我何等坦然,目光如炬,她反而觉得难为情。”
鬼物将信将疑,“退朝之后,偷偷喝了两斤马尿?”
刘绕嗤笑道:“你若不信,直接去问陈隐官,他可以帮忙作证。”
一世清廉,建立不世之功,卸甲辞官之后,门可罗雀,死后无清客,室无媵婢,积无帑藏,清清白白。
鬼物冷笑道:“怕媳妇的男人,总会偏袒同道中人。我信他,不就等于信了你的鬼话?”
刘绕说道:“怕媳妇,总好过你我打了一辈子光棍。”
山巅,玉霄宫。
韩老夫子双手负后站在帷幕重重的殿内,看着那尊彩绘神像,说道:“果然是你。”
一尊金身步出神像,殷霓皱眉道:“韩副教主,此话怎讲?”
韩老夫子淡然说道:“出来说话。”
殷霓羞恼不已,你们一个个的,文庙副教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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