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你也知道,史书有正史和野史之分。
正史自不必说,由朝廷史官写就,被历代君王推崇,其中多少水分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野史则是补正史之缺,由私家写就,因为没了拘束,所以从某些方面说,比正史可信度还要高。”
“你是说,陈经业还背着我写了本野史?”王柄德也不愚笨,一点就透。
聂映雪则是满脸含笑,“我猜八成是这样,你呀,注定是要‘青史留名’了。”
王柄德此刻再也笑不出来了,“我说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我没提这茬他就主动给改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再骂他一次,还是把他给砍了?”
王柄德苦笑着摇摇头,“罢了,赏都赏了,就这样吧。不过我算是发现了,这帮读书人,总喜欢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较真。”
聂映雪笑而不语。
……
“哦对了,孝存帝找到了。”聂映雪突然想起了正事。
“在哪?”王柄德也收敛起了笑容。
“在姑娘山,我已经让赵虎带兵过去了。”
“姑娘山。”王柄德念叨着这个名字,“是白自敬的地盘?”
“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聂映雪惊讶了。
“父皇执政时,白自敬无故解甲归田,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后来他在姑娘山做了山大王,我还派人混进过山寨,只是之后几年他都做着打家劫舍的营生,丝毫没显露出其他意图,我也就再没注意他。
那座姑娘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乃是一处绝佳险地,现在看来,这八成是父皇留给王家子孙的一步退路。”
“这样说来,没法攻打喽?”
“倒也不是。”王柄德摇摇头,“这事,还得多亏了王柄权。”
……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龙栖湾一处草庐中,阿越正在给学生们讲解着《孟子·告子》里的内容。
“先生,这句话什么意思呀?”
“就是说,上天若是想让一个人担起重任,必定先让其吃尽苦头。比如管仲、孙叔敖、孙膑、勾践等人,皆是如此。”阿越耐心解释道。
“先生,那照这么说,想要成才,就必须经历磨难喽?”学士继续问道。
阿越闻言一笑,说道:
“这倒也未必,很多名门望族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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