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马卿之子,不成么?”
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吧。
其实他想要查她一点也不难,看这模样,他竟没有查她身份,铁慈也不禁有些意外。
飞羽想着那日被归海生杀死的鸽子,按时间算,有些消息也该返回来了。
结果那消息没于大海。
他追上去,道:“我出身辽东,今年十八。先答你这两项,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说苑马卿的发家史,我再和你说我家的发家史。”
铁慈想,说什么?说如何勾心斗角血雨腥风么?
现在就想揍你个血雨腥风。
她冲水而出,带着一抹清透水线,落上甲板。
身后飞羽跟上,刚要落在她身侧,就听铁慈道:“余守备,这人身份不明,你既然执行重要公务,建议不要留此人在船上。”
余守备正探头感叹这两人人才,听见这一句,怔了怔,憋着笑道:“好。”
手一挥,当真命士兵探出钩镰枪,又把飞羽给逼下了水。
几名士兵的钩镰枪其实倒也弄不走飞羽,只是他瞧着铁慈神色不好,聪明地不去触霉头。
他泡在水里,随着船在游,冲船上叫:“好冷啊!”
没动静,片刻之后,船舱里弹出来一些果子皮,险些砸到他的头。
飞羽咕哝:“扔几颗瓜子下来也好啊。”
他抹一把脸上的水,一笑。
日常见惯她大度雍容,似可包容天下的气度非凡,虽然好,但总觉得少了点烟火味儿。
没有人天生能生成那样,每次看见她的坚忍包容,总让他想,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什么样的打磨生成了她。
在这样的过程中,她是否经历过无数疼痛苦难,戕心折磨。
才成就这一片美玉琉璃般的光润,沧海苍穹般的宽广。
他没见过她如寻常姑娘一般,任性,撒娇,矫情,使小性儿。
虽然完美,可他会淡淡心疼。
如今难得见她任性,他愿意惯着她多使点劲儿。
他愿意陪她,把自幼压抑的天性释放,把自小未曾尝过的人间滋味一一尝遍。
就从惯着她的小脾气开始。
他翻个身,让自己漂浮在水上,衣裳薄薄一层,浸湿了贴在身上,勾勒着漂亮的腹肌,正对着铁慈的舱房窗口。
虽然那窗口关闭得紧紧,但说不准她扒着窗缝瞧呢?
铁慈并没有扒着舱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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