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坏了配不上你。”飞羽道,“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得到你啊。”
铁慈手一缓。
随即又凶狠起来。
这家伙大概生来就被点中了情话骚话技能点,说起情话来和吃大白菜一样简单。
而且总带三分调笑意味,令人感觉不知真假,仿佛总在为自己留着退路一般,这大抵是他这许多年的经历养成的习惯,但这让她有点不爽。
可不能随便被击中。
她揉搓了一阵不得其法,直到她指尖顺着他鼻子轮廓一挑。
一片半透明薄膜顺水流过。
飞羽捞起来,双手对她展开,那竟然是个心形的膜片,他道:“看,戴个面具,都是我心的形状。”
铁慈看着他终于干净了的脸。
有一阵子她没说话,心中百转千回。
那许多的纠结、犹豫、自我质疑、茫然无措……到此刻显得如此无稽。
半晌,她喃喃道:“扮成骑射老师在跃鲤书院忽悠我的王八蛋……”
她以为自己同时喜欢上了容蔚和飞羽。
成了同时脚踏两条船的双刀。
到头来,男也是他,女也是他,敲诈也是他,打架也是他。为人师表是他,烟视媚行也是他。
毕竟,真正吸引了她的,是深藏在体内那有趣而强大的灵魂。唯一不可变。
只是白瞎了她的纠结和自疑。
她凝视着他,还有疑惑未解。
当初海里和她打架在浪尖上踏板的那位,还有在山崖上诱她下去并当着她面收剑的人,是不是他?
她为此疑惑已经很久了。
海里那个,因为脱了衣裳,一直没看清站起来的全貌,无法衬度身形身高。
山崖上那个,雾大,完全没看清。
如果那两位也是他,那他的身份就不应该是个简单的辽东官宦子弟。
那人曾经当着她的面夺渊铁武器,事后她下令九卫和海右访查都一无所得。
那人也曾救过定安王,不过看起来仿佛和定安王有仇。
她忽然又想到初见飞羽,正是在苍生塔下,他从塔上跃下,落入她的怀中。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时候慕容端应该还在塔上。
飞羽独自去苍生塔见慕容端?去做什么?去寻仇?去谈判?他和慕容端又是什么关系?
他那时候跳下,是因为被追杀,还是单纯地为了阻止她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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