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有人在她身边,但我没看清是谁。”
“会是朱夫人吗?”
“朱夫人伉俪举案齐眉,早晨都会亲自伺候夫君洗漱早餐,然后再补觉。她早上可不会出现在那里。”
“对了,夫人可知当年,谁最会临摹?”
“我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儿了。只是这临摹一技,在书院实在不算什么新鲜。大多数人都会,比如容麓川就善于临摹名画。”
“会临摹画有什么意思,要是我,就临摹教谕的笔迹,给自己来几个优异。”
“你这法子算什么。当年山长还不是现在这温润性子,十分地不稳重,曾经学了贺先生的字,给他的好友回信,求娶人家的女儿,差点惹得贺先生夫妻不和。后来被贺先生打了一顿……”监院夫人叨叨地说了一阵,忽然住口,道,“陈年旧事,无甚说头。”
铁慈也没有追问,随便说了几句,怕监院夫人多想,猜到她在查贺夫人死因,便收声告辞。
她不怕监院夫人把这事告诉监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告诉了监院,监院为了名声,少不得惩戒这老太婆,她没这么傻。
监院夫人虽然失了盒子,但盒子也不甚值钱,因此心中满意,笑吟吟送人出门。
众人还在围观等候,看两人剑拔弩张进去,喜乐融融出来,都十分纳罕。
那老太婆一向爱钱如命又得理不饶人,如今大出血还这么欢喜的?
吃了这小子迷魂汤?
铁慈又听见有人说她邪性。
她微笑作揖告别,礼数周全,经过砌了一大半的院墙边时,伸手轻轻拍了拍。
然后她带着婢女扬长而去。
众人无趣要散,监院夫人啐一口也要回屋,忽然一声巨响,所有人骇然回身。
就看见刚砌的那面墙,轰然倒地,碎砖乱石,散了一地。
而监院夫人蓬头乱发,一身灰土,茫然而立。
“……”
回去的路上,铁慈在前面走,两个婢女在后面追。
赤雪好容易才追上她,拉住她衣襟赔笑,“公子……公子……莫生气了……”
铁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赤雪被看得垂了头,呐呐道:“公子……是我错了,我想着公子您需要和监院夫人拉扯上关系,既然她找上我们,莫如顺水推舟。我怕这万一得罪了……”
“得罪便得罪。何须你们这般委曲求全?还是你们对我没信心,觉得我没有能力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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