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真真是扫兴!”
可即便他脸色再是难看,也被李绩与长孙无忌拖拽,无法上前冲杀。
身后,薛万彻已然率军杀了上来,唐军自两侧向前冲锋,与“王幢军”混战一处,李二陛下等人在“百骑”护卫之下亦被困在当中,犹如大海之上一叶扁舟,颠簸飘摇,十分凶险。
李二陛下见到浑身浴血的薛万彻冲到近前,心里火气顿生,冲着薛万彻大吼道:“过来!”
薛万彻正自冲杀,冷不丁见到李二陛下在护卫之中冲着自己大喊,心里一紧,赶紧冲到近前,尚未说话,便听得李二陛下劈头盖脸一顿喝叱:“你到底又没有脑子?让你攻打安鹤宫,你却连宫内残敌都未曾清剿,便急不可耐的前去攻打七星门,导致眼下敌军猖獗,冲杀吾军兵无数,简直该死!”
薛万彻垂头丧气,此事的确使他疏忽导致,心里却有些不服气,辩解道:“非是末将无能,只因长孙冲之情报告知‘王幢军’正在平穰城内牡丹峰,末将信以为真,哪里能够料到长孙冲情报有误,‘王幢军’居然潜伏在这安鹤宫后山?不仅如此,那长孙冲信誓旦旦说什么大军直抵平穰城下,他便即刻打开七星门迎接大军入城,然而末将却中了贼寇奸计,致使数千袍泽陷入城中,连番猛攻七星门亦未曾奏效,此刻那些兵卒怕是已然全军覆灭!”
“竟有此事?”
李二陛下先是愕然,旋即怒不可遏,怒视长孙无忌,喝问道:“此事乃赵国公一手操持,可否给朕一个交待?”
长孙无忌素来城府深沉,可是此刻听闻薛万彻之言,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不敢置信道:“怎会如此?”
薛万彻怒道:“早知你们长孙家不忠不义、无君无父,全无半分家国之念,如今长孙冲必然彻底投靠渊盖苏文,以此为进身之阶,他根本不想重返长安做一个戴罪之人,只想着在平穰城给渊盖苏文当女婿,大权在握,荣华富贵!却辜负陛下之信任,害得多少儿郎葬身于此,实在是该死!”
他虽然是个夯货,却不是个傻子,此番他的罪名几乎无可洗脱,无论没有彻底清剿安鹤宫还是贪功冒进致使数千精兵陷身平穰城,每一样都可以让他一撸到底,从此成为白衣。
他也熟知陛下性格,这个时候一味的求饶狡辩是没用的,唯有将长孙冲彻底推下水,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长孙冲身上,自己才有可能被李二陛下网开一面。
“甩锅”乃是官场必备之技能,与人傻不傻全无关系……
长孙无忌赶紧甩蹬离鞍自马背上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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