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枚铜钱,继续堆放在桌子上。
三高一低。
一共十六文。
随后,便赶忙挪开视线看向别处站起身,冲着王锡爵喊了一声:“走了,还要入宫。”
王锡爵嘿嘿的笑着站起身。
申时行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桌子上堆放的铜钱。
他出身不高,从小就是苏州府普通人家,他祖父更是小时候就被过继给徐姓舅家,等到他自己中举登科,中了状元,这才改回申姓。
两人往街上走去。
申时行一手撩开官袍,将愈发瘪着的钱袋子紧紧的系在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官袍拍了拍,嘴里低声念叨着:“还得继续抽空往昌平报投几篇文章……不!得抽空写篇话本投过去,至少得是一百回目的!”
往昌平报投稿,一旦被选中刊登,都是能拿一份稿费的。
文章大抵是一篇一百文左右,如果是昌平报特邀的话,那价格起步就是一篇十两。
而话本的话,一回目大概能得稿费五十文,但一百回目也能挣五千文,那就是五两银子了。
听说昌平书院最近还在策划单独出话本。
若是能被单独购买刊印的话,那就能赚的更多,怎么也得五十两。
堂堂的状元郎,如今的吏部文选司郎中申时行,在心里默默的算着账。
这时候,在他身边的王锡爵忽然伸手拍了拍他。
“别想着你那几文钱的事情了,先生明明给你在书院挂了一份差事,每个月十两银子入账,朝廷现在也月月实发足发俸禄,你赚的早就够你用的了吧?”
申时行当即脸上一红,梗着脖子道:“我不得攒银子,到时候给我儿子定一门好亲事?还得在京中置办一处宅子,都是要花钱的地方,你个土财主懂个卵。”
状元郎愤愤不平的吐槽着地主大户出身的同僚。
王锡爵举起双手,连连低头:“是是是,等你儿子成婚的时候,我给你家送一份厚礼,保管够你在京中置办宅子。”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那点好意大可不必。”
申时行立马回绝,然后又挑眉道:“不过你要是愿意将萧家桥那处宅子租给我也可以,不过价钱说好了,我只付一半,谁叫你家是大户,我可不得吃一回大户。”
王锡爵一时间哭笑不得:“成,萧家桥的宅子租给你,一个月只收你五两银子成不成?到时候也不必拘泥年数,只管去顺天府衙签了契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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