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又是眉头一挑,看向尾款。
“太子少保、礼部尚书严绍庭拟,聂豹书。”
这下。
国子监司业彻底站不住了,整张脸宛如被开水烫过一般。
他当即朝着徐渭一拜到底。
再起身,满脸郑重。
“此书,国子监实不敢受!受之必愧!”
徐渭却是反手拉住了国子监司业,面带笑容,看向在场同样是面露诧异的观礼之人:“国子监乃我朝士学之首,教化天下,收天下才子为监,掌治学牛耳。少保此前有言,若改国风,若正士风,若教天下,则必当以国子监为先,以天下为公,方得始终。”
当国子监前因为徐渭代为转述之言,传入众人耳中。
现场当即响起一片鼓掌声。
在众人劝说下,国子监司业这才在严世蕃的授意下,亲自抬着书有天下为公字样的匾额,走在最前面,引领着众人入了国子监。
旋即。
又有阵阵爆竹声,在国子监内响起。
那应当是挂匾时放的。
而就在离着国子监不过百余步外的交趾胡同口。
一个摊位就坐落在巷口角落。
店家搭着的篷布下,冒出阵阵热气,吹动着挂在篷布外的一块价格布。
切羊肉一斤二十文。
羊汤一碗五文。
胡饼一张二文。
甜蒜一碟二文。
腌菜一碟一文。
卖的样式不多,价钱颇为实在。
整个摊位并不大,除了做食的区域外,便只有三张桌子几条长凳。
两名在朝中算得上是年轻的官员,正穿着带补的常服坐在最接近街口的桌子前,不时的看向不远处鞭炮不断的国子监。
妇人从火炉前端了一只托盘过来。
“二位官人,你们要的羊汤、胡饼来了。”
王锡爵回头看了一眼:“我等没要甜蒜。”
妇人只顾着将羊汤胡饼和一碟子甜蒜从托盘里端出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讨好:“送的……送的,不妨事,还请官人慢用。”
说完后,便连忙转身自去炉子后忙活着。
王锡爵眨了眨眼,也没说什么,拉了申时行一把:“快些吃吧,吃完了还要干活。”
申时行却是意犹未尽的将视线从国子监方向收回,低声道:“我总觉得先生是有大图谋,可就是琢磨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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