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夫人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嗫嚅几下唇,还没开腔,就听应邑摆摆手,从桌子上捞起那张纸来,说道:“我今儿也不欲与你多言。这信是我写,可我并不是哄你。”应邑情绪一向是因为贺琰而起波澜,如今想起来正事儿,神情平静下来。中指与食指间夹着那方纸,面有轻蔑有戏谑有嘲讽,继续言道:“我手里头是有方祈信笺,你猜猜是和谁通信?”
话顿了一下,还没等大夫人答,应邑便哈哈大笑起来:“是和鞑子!和鞑子亲征主帅托合其通信!西北方家是个多么忠贞家族啊!自诩‘父子三人死疆场,一门寡妇守贞洁’!合着都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说,好笑不好”
“啪”地一声打断应邑后话,十分清脆,不算大却奇迹地堪堪压过应邑笑声。
大夫人气得发抖。一双眼似乎充血得通红,嘴唇颤动,眼睫颤动。将才一耳光打应邑左脸右手缩袖里颤动得厉害,她心里是怕,可多地觉得痛极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一个人,若是手里有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捅进应邑心窝子里。
应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出手极,反一扬手,一巴掌回了大夫人脸面上:“方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大夫人白圆脸刹那红成一团。单手捂住脸,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嘤嘤哭出了声儿。后退了两步将身子抵博物柜上,听不明白说些什么,夹杂着哀哀地哭声,只能听见断断续续地就那么几个词儿:“你诬陷道理回去”
应邑喘着粗气儿,瞪圆了一双眼。讥笑:“你除了哭你还会什么?没了太夫人撑腰,没了方家依靠。没了你那姐姐——哦,你那姐姐如今正被禁足呢,记得前朝王淑妃就是被禁足时候,没了人管,几只两个巴掌大老鼠将她鼻子都啃没了!”又扬了扬手里头那张纸,从怀里头拿出叠儿信来,一把甩了大夫人脚跟前:“等到时候我将这些信都呈上去,你且看着吧!你嫂子你外甥,你们方家里里外外人,看还有哪个能活下来!”
大夫人捂着脸,蹲下身去将其中一封信颤颤巍巍地捡起来,迅速地打开,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看下去,眼神移到了信尾,脸色却一点血色也见不到了。
“是你哥哥笔迹吧?听人说方祈又承左皖,先临颜真卿,再习米芾、黄庭坚、怀素。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很是风流,急行狂草也写得顶尖,如今看他字儿倒真是不负盛誉。”应邑语气里带着得色和嘲笑,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打量过大夫人脸上变化,心里开心了:“别人想学也学不来,我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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