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里。”
她抚上了他的手。她用最柔软的声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话:“可我也不能给你。因为我们的相爱,是可耻的。”
她上辈子连做梦都没想过,她会和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而她甚至还不能开口戳穿这点,一旦戳穿,那个无辜的原配就会因此丧命。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纯粹的爱,她只有为了美,才能接受丑啊。
朱厚照的脸上阵青阵白,汗珠沿着他苍白挺直的鼻梁上淌下,他仿佛置身于烈焰中。
月池却感觉一阵轻松,破罐子终于打烂了,再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她的恶意毫不遮掩:“你又要出去骑马了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她掀开被子,站了起来,鲜血从她的身下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猫吓了一跳,它的背高高躬起,发出了刺耳的叫声。
月池摊手:“你看,连猫都是这样。”
她彬彬有礼道:“出发吗?”
朱厚照的脸上只余空白。半晌之后,他温柔又坚定地将她按回去,替她盖上被子:“别着凉,我这就去叫水。”
月池饶有兴致道:“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手吗?”
他摩挲着她的鬓发,他仿佛拥有了世界上最丰富的耐心:“你只是病了。等你的病好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会治好你。”
月池讥诮一笑。
他道:“不过,你需要告诉我答案,告诉我抚平乱象的答案。”
月池笑得越来越灿烂:“……真不愧是你啊。”
她道:“拿你的承诺来换吧。用你缜密的心思,去保障这一许诺成真。来一场,最后的狂欢。”
现任的工部尚书是毕亨。他也是弘治时的旧臣,历任吏部验封司主事、顺天府丞、两淮盐运使等职位,所到之处政绩卓著,官声极好。也正因如此,他才通过遴选,来到了这个位置。正当他为水利工事的修建,劳心劳力之时,却忽然接到旨意,让他赶紧召集宝源局和各行省宝泉局旧部。明初时,洪武爷于应天府设宝源局,于各行省设宝泉局,掌管铸钱之事,禁止私人铸钱。但由于币制混乱,宝源、宝泉时立时废。
不是说都要用银子了吗,召集这些人作甚?毕亨虽不解上意,却不敢怠慢,紧赶慢赶召集了一大堆人,全部送到了南海子中。接着,他们就接到了旨意——效法西方,铸造银币。
用白银流通,等于放弃驭富之权,将金融命脉握在他人之手。用纸币流通,又因官府公信力太低,又会引发百姓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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