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醒来后,病房窗棂切割着西斜日光浑浊暖黄,竟比交易所红灯亮得刺眼。搜索本文首发: 如文
枕边手机不停嗡动。
她摸索着接起,指尖撞上冰凉的输液管,一阵微痛。
“晚姐,我在医院楼下了,刚到。”孙甜语速太急,一头撞进季晚药味混杂的脑海。
轻叹一声,季晚挣扎着坐起来,衣领却陷进颈窝,湿漉漉的。
虽是医院良心空调,病号服仍被汗水粘在背上,像附骨之蛇。
“慢点说。”她微阖眼睑,摊开床头公司文件。
孙甜再开口,嗓子已劈开两半。“她被我逮着了,刚才我半夜去分公司拿资料,看到会计室有光亮,就躲着没进去。”
“然后呢?”
“我看到她在偷拍账本,真就对着公司最近的财务呲啦呲啦地拍,手机闪光灯都敢开。”孙甜吸了口气,窗外有车喇叭声撞进去,“太嚣张了。”
季晚翻过手边另一沓文件,那鲜红墨水划过的名字像昨夜未睡的眼血丝。
耳边监控仪有节奏地跳动,与她翻阅纸页的声音交织出莫名韵律。
天花板的裂缝从未有人修过。
“裴芸对吧?”季晚声音忽地平静,“她现在在哪?”
“我把她锁在分公司会议室了。” 芭蕉
“先别声张,带她来医院。”季晚斩钉截铁,“你从医院北门进,保安那儿走不着,直接过来。”
“好,我现在就去。”
“记得检查她手机。”挂了电话,季晚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钝痛感从眼眶后渗出来。
头顶日光灯忽闪一下,像在控诉没人换灯管。
病房门推开,是护士提醒输液袋已空。
季晚点头示意,看着对方拔针的利落动作,想起五年前产房里那个递毛巾的小姑娘,也是这样麻利。
那时睿泽和悦宁刚落地,一左一右躺在她身侧,哭声比现在公司里的电话铃还要嘈杂。
拔针的微痛比不上心头阴霾。
季晚目送护士走后,便起身穿戴整齊,抓起落在床尾的文件夹。
裴芸,三十四岁,财务。
看似平凡的履历背后,数字却不会撒谎。
季晚扯过一张空白纸,唇线紧抿,笔尖快速在纸上滑动,勾画出线索与时间点。
窗外暮色低沉,像随时要压垮玻璃的铅块。
医院走廊上偶尔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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