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慕容怀握着小巧的手炉行回江清月面前。
“那阿月思量吧,哥哥只听你吩咐行事就好。”
江清月摸着手里塞进来热乎乎的手炉,动作一顿。
眉目间满是惊异地抬了面前身躯格外高大之人一眼。
“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呢?”
慕容怀往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个脑瓜嘣,笑道:“这不是想着,任由你随便闹,好叫你能开心一点是一点。”
江清月捂着额头撇了撇嘴,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唇角的笑意。
这脑瓜嘣不疼,但她觉着总有种不以言说的意味在里头。
像是逗她,又像是其他。
江清月垂着脑袋又揉了好一会儿,耳朵都红红的不肯抬头。
这氛围,太奇怪了。
——
挑来挑去,最后六皇子成了这个倒霉蛋。
若不是慕容怀提起,江清月都不知道当初那个与她里应外合坑了六皇子一把的门客居然没走,还投奔在了八皇子身边,成了其座下最得信任之人。
这下只差让那门客鼓动八皇子,先一步将诸多为贤妃借腹生子的孕妇接进京来,随后再悄然漏风声给六皇子,再就等好戏登台了。
六皇子自上次携众冤亲敲登闻鼓后,便得皇帝赏识了一阵。
可那些出谋划策的门客一散,他一个草包哪里还能撑得起皇帝的半句夸奖。
皇帝平日议事见他头脑空空,没多久也就不再准允他往御书房跟前凑了。
现在八皇子偷摸将贤妃借腹生子的那些孕妇接进了京,六皇子得知后,直接当着众多大臣的面在早朝上将这事捅了出来。
可六皇子没证据,眼瞅着要被众多八皇子阵营的大臣说成失心疯,紧接着又传来皇后欲要自尽以证清白的动静。
来传消息的小太监虽然声量不大,可却叫殿下前排的人听了个全乎清楚。
“皇上!皇后娘娘一边要上吊,一边哭喊着说冤枉,说贤妃娘娘根本就不曾有孕,小产一事更是只为陷害皇后娘娘的!”
这下殿上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江清月被传进宫里时,金銮殿上已经跪了一大片。
待行礼过后皇帝问起话来,江清月还没从外头那天寒地冻里回过神,就被殿内如夏的闷热冲得头脑发晕。
“江清月!当日在护国寺,你可是诊过贤妃脉象的!现在为何又成了贤妃不曾有孕!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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