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顿时笑弯了腰道:“哎呦,齐夫人可真会开玩笑,齐大人对夫人好可是全县都知道的事儿,别说夫人不过是想花钱弄个小买卖,就算是开个酒楼银号,齐大人都不能说出个不字!”
“马夫人,伱当我家爷是伱们老爷呢?我们年轻家底儿薄,我又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别说是酒楼银号,.”荷花笑着搭了句话,不等别人再说什么,就朝干活儿的那边挥挥手扬声道:“干了半天都歇会儿吧,路边的桶里有糖水,要喝的自己去舀。”
“要说,齐夫人可真是心善的人,且不说这竹编和绣品帮了多少人能赚几个零钱贴补家用,就说这招人干活儿自己还荒山野岭陪着,还惦记着时间久了得让歇着,还给预备糖水,可真是难得见到哪家招工这么周到的。”华娘子巴结地一个劲儿夸赞道。
“心善当不起,只不过打小从苦日子活过来的,自己受过穷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自然也就能多几分体贴罢了。”荷花自嘲地一笑,“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伱们也用不着只捡好听地跟我说,只要别背后说我憨,嫌我傻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王夫人讪笑着摆摆手,然后装作扭头去看另外一侧的景色,这话她背后还真说过,但那只是在自家屋里跟自己男人说的,总不能自家还能出了内鬼不成,但就算荷花是歪打正着,她也忍不住有点儿被没防备道破的尴尬。
几个人胡乱扯了几句就都想赶紧回去了,毕竟这种破落的偏僻地方,不是谁都像荷花一样打心里觉得喜欢的。但是荷花一直没开口劝她们回去,几个人都觉得是主动过来的,呆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浑身不自在地继续遭罪。
最后还是马夫人头一个忍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哎呦,这艾草也不管用啊。我怎么还是觉得有虫子啊。我可是受不住了,伱们慢慢在这玩儿,我得先回了,这新做的罩衣就扯了个口子。我怎么就这么背……”嘴上嘟嘟囔囔地,脚下已经朝马车那边走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人见总算有人挪步了,都一股脑地跟荷花告辞。恨不能脚不沾尘地飞回马车里去,偏生刘夫人却说自个儿回去也没事做,倒不如在这儿呆会儿。其余几个人谁还顾得管她。都自顾自地赶紧让车夫赶车离开这个让人浑身发痒的鬼地方。
荷花觉得刘夫人特意留下来应该是有话要说,所以她也不急,只清闲地看着干活儿的妇人们歇够了时候,又都扎紧绑腿,掖好裙角,钻进林子里继续开始干活儿。
“看看她们,就觉得人活着真的挺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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