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刘夫人一把拉住荷花的手,垂泪道:“不碍伱的事儿,只是我自个儿伤心罢了……他不得意的时候盼着他能得重用、扬眉吐气、一展才华,可如今他真的得了齐大人的重用,不那么醉生梦死了,他却不再如以前一样,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听了这话荷花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又是很多官宦人家都难以避免的纳妾事件,世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真心对待丈夫枕边的其他女人,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时代,这却是一枚女人不得不含泪和血吞下的苦果,哪怕痛彻入骨、哪怕苦得心寒,却还要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和理解。
荷花知道刘夫人对这些比自己还要清楚得很,她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让自己开导劝解,她这是想找个能倾诉和流泪的对象,把自己心里压抑不住的负面情绪发泄出去,然后再擦干眼泪,敷上脂粉,回去继续扮演那个大度完美的正室夫人。
她用力回握住刘夫人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泪湿的双眼能够埋在自己的肩头,轻拍她的后背道:“哭出来就好了,日子还不是得过。”
刘夫人断断续续地哭了小半个时辰,荷花保持这个姿势坐得都有些身子发僵,但还是尽量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最后她终于重新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哭得水蜜桃儿一样,红肿得根本不是脂粉能遮掩得住的。
荷花打发人去最近的药铺买了些清热消肿的药膏,轻轻涂在刘夫人的眼圈周围,让她自己小心地揉揉,然后自己把她送回了刘府,下车前给她双眼上系上一条丝帕,对刘家下人说是在林中被蚊虫叮咬所致,已经擦过药膏,明日应该就能消肿。
县太爷夫人坐车把人送回家来的,还亲自下车解释并一路送回房中,还坐在床边说了半晌的话才走,刘夫人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对荷花的说辞表示怀疑,反而全都为自家主母有这么个关系好的靠山觉得高兴,似乎连进进出出做事都觉得更有精神劲儿了。
几日之后,刘府也雇了几个人在挨着荷花开的林子边上又清了一大片杨梅树林,这回县城里的各种传言越发多了起来,毕竟以前只有县太爷夫人在张罗,大家还都是观望状态,如今又添了个刘大人,不管聪明的还是蠢笨的,全都开始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窍,不然怎么会惹得这些做官的都不惜费人费力。
此例一开,县里顿时掀起一股清林的热潮,许多人闲着无事也学着荷花的样子上山开荒收拾杨梅树。
齐锦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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