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绿翠绿坠,那树那山依旧普通,象神游一样,这时你才明白:此山有神力,既不可抗拒,更不能亵渎,拣条小命,总是幸甚至哉,歌以咏志,高看看出平凡,平视看出不可能:我怎么可游到岸边?汹涌澎湃,只要一个浪头,小命休矣!但你确实是从惊涛骇浪里游出来,爬在岸边,倒吸一口凉气,匪夷所思,双掌合实,巫婆在上,小人一拜:斯是贱命,命不该绝,刚才那一幕,象行在云里雾里,但人确信:有鬼助神辅。
神密的色彩,就象雨后彩虹,七彩斑澜,浪高七尺,不要说人,就是小小的船,要走巫婆道,也是上下左右摇摆,象一片叶子,稍有差池,船翻物毁,据说人没事,有些人经历于斯,讲起过往,还要顶礼膜拜,船翻再造,物毁再现,独独人不可亡,所以船家过巫婆道,莫不香烛果品肉食酒水供奉,丢下去的东西,那旋涡的浪花,就象是巨大的嘴,吞食下去,一年下来,过往船只扔下水的水何上一吨两吨?船过时大鱼或大虾成群结队涌于船尾,那是顶礼欢送。
太阳牙出一道亮边,浓重的雾汽,象一片大布,在江面上抖来抖去,水鸟欢快,那声,裹挟那浪,把咸腥送到人鼻子下,朱克定在驾驶楼里,神情自若,刘秉军习惯在甲板上晨练,这是年轻时的习惯,自从跟定了曹修德,他就不离不弃,曹虽窝囊,甚至名不正,言不顺,但曹是个实诚的人,待人不薄,没有那些曲里拐弯的心,常年累月在江上飘,难免会寂寞丛生,刘庆幸这个习惯他坚持下来了,弥补了身体短板,年界五十有余,他还是那么有冲劲,儿女们很争气,女人更不用说,守家守成有道,作为男人夫复何求?”
“假日马一个,天天象个武术家,练什么鸟东西?”沈仲田什么时候钻进驾驶楼,那突突突的机器声,从船底上来,有些闷,“克定,你给我说说:他真的不去渔水村风流?你,我理解:有个花样女人在家里为你开放,他老婆要我说也就一般般,是不是?一大帮糟老爷们,整天在共工爷鼻涕里讨生活,什么时候玩虬都不知道,装什么圣洁?”
“你这张漏风的破嘴,就不能消停会儿?”朱克定看他一眼,“人家锻炼,关你屁事?”
“我就看不惯!臭毛病!爱显摆!”
“算啦!都是自己兄弟,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发现一堆酒!”沈仲田压低声音,蹑手蹑脚走过去。
“这里没人,用不着跟个贼似的!”
“真的,不骗你,有人带酒上船,不过,这会儿不能让王快刀知道,他那愣劲上来,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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