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这点小忙也帮不上!”
陈夕红环顾四周,说离开就真的离开了,尽管她有十二分不愿意,甚至许多臆念无法割舍,沈福祥还是那个样子,一脸慈祥站在她面前,说着什么,只见嘴动,却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一晃她在这里近三十年,她熟悉这里的一切,甚至是草怎样从门前砖缝长出来,她都历历在目,心生悲凉,那些货架,那些椭圆形匾额,尽管土染尘沾,她会忍不住走过去拭一下,为了曾经的男人,她就要走了,泪水在眼圈中打转,外面汽车等得大约不耐烦,喇叭刺耳地响,跟催嫁的鞭炮声没有什么两样,她慢慢走出去,关上了门,用一把不太大的小锁锁上,慢慢走向汽车,街上一些人,驻足看着她,上了汽车,看着汽车开走,心中五味杂陈。
一出镇子,她的泪水绷不住了,象瀑布跌下悬崖。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男人,尽管他们有过体肤之亲,但依然陌生,总觉得按照史凤琳的意思,按照李墨香的意思,按照黄花甸子人的意思,她迈出了这决定性的一步,现在想来太过草率,违背了自己的的心意,她感到自己就是一叶浮萍,被浪打翻,随水而流。
中午时分,史凤琳在聚全德宴请了西凉县头头脑脑,包括史凤扬、钟玉秀夫妇,史春铃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大烟鬼丈夫钱其铁,他真的是鬼的样子,瘦骨嶙峋,精力不济,不断打着哈欠,对于出入这样的场合,他是十二分不愿意,活成这样,自惭形秽,他老是畏畏缩缩,低着头,躲在人后,斜着眼,看着史凤扬夫妇和史响铃与陈夕红相谈甚欢,苏东海、苏茜云、黄天祥、石钟、廖青云这些人无一例外,在聚全德门前空地上,扯闲篇。
“诸位,诸位,感谢诸位同仁、亲戚、朋友赏光,感谢县长大力支持,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家安顿下来,今天既是朋友聚会,又是为新婚夫人接风,夕红,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苦苦等了我二十多年的陈夕红,我感谢她!”他走过去,拉住陈夕红的手,往苏东海面前一站,“这就是苏县长,来,夕红,我们共同给苏县长鞠一躬,感谢他细心安排!”史陈二人真的给苏东海鞠了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苏东海慌忙搀扶起他们,“不必客气!”
下面掌声雷动。
钱其铁依在破旧的沙发中,目光泛散呆滞,不断打着哈欠,大烟瘾又上来了,他的两只手象两条小蛇,灵巧伸进两个口袋中,狂抓半天,最后把口袋翻过来,“不对呀,我记得还有一块福寿膏,怎么不见了?”家里这会儿没人,史春铃这会儿不在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