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啦?”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泪水扑簌簌,“我们吃的是年轻幼稚的亏,我胆小,黄鹤松死得又那么凶,所以……”几十年了,这是个死结,都没有办法打开。
“我结婚那天就想问你,人太多,我事又多,就没逮着空,说说吧,把这些年,发生的事,都给我讲讲!”
“哥,一言难尽呀!”她急切地喝了一口水,“事情是这样的,你走后不久,黄鹤松被人刺杀在西凉城,死得太恐怖,被人一刀割了喉,死不瞑目,据看见的人说,眼睛睁得大大的,象溜仔一样圆,血腥太重,埋了他之后,老太太催婚催得厉害,你知道我又胆小,就……”泪水是悔恨的,伴着哽咽,不用看,肠子是青的,怎么变的色?悔的呗!一如鱼胆,黑绿有光,轻率地否决,是有代价的。
“你呀,父亲给你铺就的康庄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不肯嫁春风,却被秋风误!你看看黄兴忠,你怎么就不识人呢?狡猾得象一只狐狸,混得风生水起,偏就你没这个命,三儿三女,哪一个拎出来,都可以书写一段自豪!那是一块真正的璞,可你不识货,当作一块顽石,随手就被你扔掉了,你咋这么草率呢?你眼拙呀!是不是该抠?”
“哥,别说了,这就是命,命里有福,我却无福消受,福大了,我接不住,呜呜……”小河在呜咽,悲壮在流淌。
“你有几个孩子?他们都怎样?”
“都成家了,却不管我!”
“他呢?”
“抽烟,喝酒、打人!”
“瞧瞧这点出息,你眼瞎呀?”
“原来他不是这样的!”
“生活过成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史春铃摇摇头。
“响铃比你过得好吧?”
“她在土木镇,她嫁了个好人,虽不大富大贵,但两个人心心相印,共同坚守生活,三个儿子,俩女儿对他们都不错,还开个铺子,算是儿孙满堂!”
“你为什么不对平凡坚守?好高骛远,结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哥,啥都别说了,你给我想个办法!”
“先让他戒烟,然后,再说别的,把地址给我,下午我去你家一趟,看你过成啥了?”史凤琳打发走史春铃,把她送到门边,替她擦了泪,硬塞给她几块大洋。
“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吧,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过几天,你嫂子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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