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慢流淌,一晃她十六了。
十六岁的唐之未,已经出落的明亮动人,像是从画里拓印而来的。
几次贵女们之间的琴棋书画比拼,让她有了四九城第一才女的名头,上门求娶的人络绎不绝。
她一概不见,也不许唐老爷见。
唐老爷无奈,对外只得称还想把女儿多留在家里两年。
他二十六,再有三个月,就要参加春闱。
媒人中,也有很多是冲他来的。
他是太子太师的学生,春闱过后十有八九会一飞冲天,一些有远见的高门于是就打起了他的主意。
他烦不胜烦,索性借口那地方受过伤,一并拒绝。
没有人怀疑这借口的真假。
二十六,正常男人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谁还能像他这样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的?
先生知道后痛骂了他一顿,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拿自己的命根子开玩笑的?还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时真想反问一句:你宝贝女儿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是真受过伤,被树枝划破的,硬缝好的。”
唐岐令惊得半出一句话,临了拍拍他的肩,道:“春闱过后,我找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帮你瞧瞧。”
两个小师弟知道后,立刻给家中父母写信,请他们帮忙找治男根的民间高手。
唯有那丫头听说后,看他的目光沉了几分,偶尔与他的视线碰上,嘴角无声勾起一点冷笑。
那冷笑仿佛在对他说:我早已看透了你的一切,但
我就是不说。我就想看看,咱们俩谁耗得过谁!
陆时在心里苦笑:这丫头比起两年前,能沉住气了。
变故发生在那年元宵节的前一天,那日他正在房里温书,有人喊他去老爷书房一趟。
他进到书房,发现先生的身侧坐着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人见他来,先叹了口气,才开口说话。
陆时听完什么表情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回神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
书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这时,他才觉得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女人偷人,被沉塘死了;
他被礼部取消了春闱考试的资格。
先生给他倒了杯热茶,“孩子,关于你母亲,陆家,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
一开口,陆时发现自己连呼吸都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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