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种气息是……”接着响起的是另一个粗哑的嗓音,仔细一听,能听出这道沈稳的声线中还带着不难察觉的颤抖。
“龙、龙啊————”又有一人惊恐地大喊,无助的声音抖得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一群大男人叫得活像是见到此生最恐惧的事物,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凌乱无章的数道脚步声,由响亮至微弱,由近至远。
什么都看不见,埃德昏昏沉沉地想着,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睛好像是合上的,自然什么也看不见时,又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冷不防贴上自己的脖颈。
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是吓得当场跳起来,但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大烤炉中浑身热得难受,而这个像冰袋似的东西来得正好,就是触感有些粗糙,像是鳞片一样刮在颈部细嫩的皮肤上,带来些微的不适。
他喘着粗气,使劲地想睁开眼,也只能睁开一条细缝,视野像罩上一层厚厚的黑色面纱,看什么都是昏暗不清,却不妨碍他看清楚……一双近在咫尺的深金色瞳眸,狭长的瞳孔细到极致。
凯、尔……?
思考停滞的脑海反射性地跳出这个名字,意识迷糊的少年双唇蠕动着,无声地呼唤师弟的名字。
脑袋接连受创,身体已经濒临极限的他看不见天花板破了个大洞,微弱的点点月光洒落在幽暗空间中,因为破坏而遍地狼藉的仓库,以及吓得跌坐在原地的老板。
同样的,也看不见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非人般的熟悉身姿。
仅剩少许的柔和月光自天空板上的大洞落下,银白的柔光与渐渐散去的烟尘交错成朦胧的纱网,酒馆老板却清楚看见了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出现两个身影。
能将天花板撞出如此大的洞,必定是从极高的距离或是用足了劲俯冲下来。
但问题是,这附近既没有更高的房屋也没有足够高的树木,他们是打哪个高处跳下来的?而且,一般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能平安无事吗?
个子高挑的那位懒洋洋的倚着自己的武器,目送着那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也不急着追上去,过了几刻钟,才悠悠地瞥了身侧正在测量伤者脉搏的同伴一眼。
丢下句“我去解决外面,这个就先交给你啦”,漂亮的夕阳色眼眸看向呆坐在地的老板——似笑非笑的神情直把对方看得毛骨悚然,旋即“咻”地一声,在原地凭空消失,只留下因移动而扬起的烟尘。
被留下的那个人来不及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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