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身侧,他默默地收回了手。
背后宛若恶魔般的巨大双翼收拢再收拢,最后消失,只剩下光裸结实的上半身,遍布面颊与半个身子的金黄鳞片也跟着渐渐退了去,露出金发少年人类的面目。
他站直身子,转身看向吓到脸色发白的酒馆老板,原本非人的细长瞳孔也呈现圆润的乌黑,浓郁的深金眸色却没有变回原先的色泽,而是深邃如巧克力般的暖棕色。
要不是那头醒目的金棕发色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俊俏脸蛋,他差点以为站在自己面前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人。
可少年的气质确实变得不同,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还要冷峻。冰冷的视线,如同面具般空洞的神情,居高临下的角度,酒馆老板忽然生出一个错觉……
死去的无名亡者,正用骇人刺骨的目光俯视着自己,那个不带感情的眼神就是宣告落幕的钟声。
风从头顶上以及身后敞开的大门争先恐后地灌了进来。舒爽的海风理所当然地夹带着海洋清爽的气息,老板甚至隐约嗅到了一丝丝不属于大海的香气——那是来自林叶的芬芳,冲散一室宛如停尸间般冰冷寂静的氛围。
少年眨了眨眼,好似对老板失了兴趣,抬眸望向更远的彼方,大门外的另一端,辽阔的大海;他的神色流露几分怔忪茫然,而不知为何,缠绕在其周围那股冷若冰霜的瘆人气息,仿佛也被这阵风冲淡了大半。
呆坐在地上的男人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颤,人也终于从惊惧中回神。
他太轻敌,只凭那样少年身上那股微弱稚嫩的气息,就轻易认定对方不过是羽翼未丰的幼崽,既不成气候,也不足为惧,却没想到当这个种族展露出他们原本的姿态后,隐藏在气息中的那股威压也会跟着蹭蹭上涨。
酒馆老板和那些逃跑的同伴们出身于七大族中的兽族,亦称兽人,顾名思义就是能在人身与野兽自由转变姿态的种族。
现代的兽族趋吉避凶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危机感,是七大族中最为敏锐且出色的,远古的祖先就是凭借着这种本能,透过物竞天择的淘汰机制,将优异的血脉流传了上千年之久。
在人族出现之前,七大族还不是七大族时,远古的兽族就是所有种族中最弱小的,是以他们对气息的感知度天生比人族甚至是其他种族更为敏感,尤其是比自己更强的上位者的气息,这些气息拥有与生俱来的威压,能威胁压迫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存在。
那感觉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仅用一根马鬃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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