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根是个什么道理?”
《人民文学》的一名老编辑不太理解,“传统文化这条大毒根我们斩断都来不及,还寻什么寻?”
几名年轻的编辑,包括崔道怡,都没有搭腔。
他们听出这名编辑有些情绪化。
“不说‘寻根文学’,这一次江弦真是出尽了风头啊。”肖悦婷忍不住感叹。
“是啊。”另一名编辑点头,“‘寻根文学’存在争议不假,但确实已经形成了文学潮流,只是缺少一些建立在此理论上的代表作品。”
“代表作品.”
崔道怡神秘一笑,“或许很快就要有一部了。”
肖悦婷很快反应过来,“您是说您那儿那一部江弦的稿子?”
崔道怡没有回答。
肖悦婷一喜,抬着头静静的看着崔道怡。
崔道怡觉得这眼神不对,“有话就说。”
“您那稿子要是审完了,借我看看呗。”
“这哪行,不合规矩。”
“哎呦您别小气啊。”
肖悦婷语气里带着幽怨,“这话您跟别人说还行,咱都《人民文学》的,这有啥不合规矩的。”
“那也先等我审完稿子。”崔道怡说,“审稿子是大事儿,改稿子更是天大的事儿,你想看,等回头再说。”
“行吧。”
肖悦婷努了努嘴。
崔道怡回到工作室,坐到自己办公桌前,沏上热茶,随后从公文包里取出那一沓厚厚的稿子,整齐的摆放在桌上,首页第一行便写着:
《红高粱!》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一般是责任编辑收到稿件以后逐级审阅,但崔道怡显然等不到责任编辑审稿,此刻迫切的想要读完这篇。
他喝一口水,边喝目光边扫过开头的部分,查看江弦是否对开头的内容做了修改。
修改的地方还挺多,不过基本不影响大剧情的走向。
崔道怡这么看着,很快便看到了上次看到的地方。
这块儿讲的是罗汉大爷,罗汉是戴凤莲家的长工,相传和戴凤莲之间不大清白,究竟是否有染,江弦说乡里高龄老太太回忆是有的,因为当时都那么传,但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查清。
《红高粱》的时间叙事相当高超,语言总是在时空中不断跳跃。
马上变幻到民国二十七年,鬼子带着伪军到村里抓民伕拉骡马。
民伕就是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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