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间,舱室掌灯,龙船之上,灯火通明,岸边的荆州官员,也不知褚蒜子是否歇息,只得等熄灯之后,才敢离去。偏偏这一夜,灯火不熄,褚蒜子等人都是明灯而眠,桓温带着官员只得披上棉披风,搬来马扎,坐了一夜。
待到天明,桓温率当地文武官员,再度跪倒,恭候太后。褚太后刚刚起床,司马道福嬉笑着进了寝舱,说道:“启奏太后,桓温一夜未走,今早又跪在岸边,恭迎太后。”
“昨日哀家问他,腿脚跌伤,可曾痊愈,桓温答话痊愈,既然无事,让他跪着。”
一跪又是一上午,前一日为迎太后凤驾,百姓回避,清水泼街,所有人都在家中憋了一天,可是一天之后褚蒜子没下船,家中的百姓却出了门,都听说太后驾临,愣是不曾入城。
故而有些胆子大的百姓,便去了荆州渡口,去看太后凤驾,掺和凑个热闹。
半日光景,褚太后游历荆州的事,传得满城风雨,三三两两的城中百姓,纷纷出城,围观岸边,争睹凤颜。
可是太后未见,只见荆州一班臣子,在渡口岸边,从日出跪到正午,仍不见褚太后下船。
岸边渐渐有了喧嚣声、叫卖声。郡主司马道福从二层舱室望去,不禁欣喜,对舱中褚蒜子道:“这回太后驾临,必将热闹,这百姓都出城来迎御驾了。”
“正好让荆州子民知晓,桓温再威武,头上还有天。”
郡主道:“太后驾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争睹凤颜,排面极大。”
褚蒜子道:“那就先诏桓温来见。”
“还召见桓温?太后仍不登岸,莫非要千呼万唤始出来?”
褚蒜子道:“桓温坐镇荆襄,已十载有余,虎踞一方,使得荆州只知有桓都督,而不知有大晋朝廷,哀家到此,要使足了威风,让子民瞧瞧。”
“那太后欲以何事诏桓温?”
褚蒜子道:“就赐桓温上船观弈,赐卿家们都平身吧。”
“这个由头好,我去传旨。”
郡主司马道福走出船舱,站在船头言道:“太后恩旨,众卿平身,特赐临贺县公桓温,登船观弈。”
对面岸上的桓温只得高声答道:“臣桓温领旨谢恩。”
一听登船观弈,众官员大吃一惊,猜想着太后为何不登岸,反到在船上下棋对弈。旁边被官军拦着的百姓,是议论纷纷,这个说桓温福气大,有面子看太后下棋;那个说太后威风足,桓温这么大能耐,才得了个登船看棋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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