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吴王司马岳早朝而去,看着宫里邀宴的请帖,褚蒜子心中更是疑惑,趁着司马岳不在府上,褚蒜子传来庾希、胜含、司马勋。
褚蒜子拿出请柬,众人看后,司马勋道:“杜皇后安的什么心,鬼才晓得,此事去不得。”
胜含道:“杜皇后有请,不安好心,王妃不如找个理由,推掉此请。”
褚蒜子道:“周贵人喜得龙种,此番庆贺若不去,必被杜皇后恶言相加。”
司马勋道:“此事不难,末将随王妃同去,护驾左右,即便再弄一只黑熊又能奈何。”
“深宫大内,岂是下属能随意进出,此事还需我一人入宫。”
几个人顿时没了主意,正在踌躇之时,胜含说道:“不妨占卜一番,先看凶吉,再谈去留。”
生死未卜,去留难定的事,古时只得求助于占卜。无奈之下,褚蒜子也只得求助于占卜,便问道:“这京师之中,哪位高人,占卜出众?”
胜含道:“在下听说,会稽郡支山寺住持支遁,近来到京城鸡鸣寺讲经论法,京城高士,无不拜访。王妃不妨求支遁师傅,占卜吉凶。”
回想支遁大名,不由得想起当年谢安、桓豁等人一同读经论法的往事,褚蒜子对支遁的学识也是倍加赏识,便说道:“支遁和尚,乃江东高僧,若在京城,更当拜访。”
杜皇后邀宴之日是后天,中间间隔一日,正好次日天好,褚蒜子便让胜含准备车马,赶赴鸡鸣寺。
褚蒜子先往正殿礼佛,高香祭拜,一番大礼,便随支遁到厢房说话。寺中古朴,远远花香草绿,鹊攀鹤鸣,真似个清雅圣境,仙廊奇苑。佛堂厢房,清素淡雅,褚蒜子、支遁、庾希、胜含几人跪坐,香茗奉上,褚蒜子寒暄几句,说道:“自从蒜子封妃,也快有一年,未见师傅,你那支山寺建造如何?”
“幸得众多高士相助,已建造成型,入住其中。”
“都有哪些高士?”
支遁道:“琅琊王羲之,颖川桓豁,陈郡谢安。”
一听谢安的名字,褚蒜子心中不由得想起过去的往事,带着一丝怀念问道:“小舅舅在支山寺,高朋满座,整日修学,真如笼鸟高飞,令人羡慕。”
支遁道:“其实贫僧以为,隐匿求学,持之以恒,也是孤单寂寞,上月王羲之已受官出仕,年末之时,桓豁也将随其兄桓温出仕,男儿一世,不图功名,能潜心求学,难能可贵。”
支遁道:“安石先生,学识过人,才思敏锐,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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