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晚成。”
褚蒜子点点头,说道:“谢安未曾出仕,师傅已知其大器晚成,未卜先知,果然有先见之明。”
支遁微微笑道:“王妃言外之意,莫非是有难测之事?”
“正是。”
“王妃身处贵胄,皇族姻亲,还有什么拿不准的事?”
褚蒜子道:“师傅远离尘世,又怎知皇庭之下,恩怨情仇,如同江湖。”
“不知王妃想让贫僧,解析何事?”
“明日皇后设宴,邀我入宫,饮酒赋诗。但杜皇后忌心甚重,几度三番,但凡皇后邀请,都危及性命。此番赴宴,不知当去不当去。”
“原来如此。”支遁和尚听了,闭目凝神许久,才开口说道:“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依。王妃此去有惊无险。”
“何以见得?”
支遁道:“阿弥陀佛,王妃与杜皇后面相,相当无二,但杜皇后已富贵至极,而王妃贵极未到,必有来日贵极之日。”
“师傅说有惊无险,又是惊的哪里,险在何处?”
“贫僧只能释其大意,其余不得而知。”
听了支遁释疑之言,说的虽是中听,但是难料具体之事,一盏茶后,只能赏了寺庙香火钱,告辞离去。支遁带着寺中僧人一起恭送王妃,出了鸡鸣寺,道路两旁,百花盛开,芳幽似锦,碧草相衬,甚是鲜艳,褚蒜子不时打量左右花草。
蒜子随口问道:“佛家圣地,花开正艳,真是令人流连忘返。”
支遁道:“出家之人,无心尘世,只能鱼虫为趣,花草养心。”
过眼繁花,忽然几点暗黑映入眼帘,着实让褚蒜子心觉一惊,驻足石径旁,细细看去,花丛之中,几束黑色花朵,竞相绽放,漆黑的颜色,与左右花草格格不入。
褚蒜子问道:“此乃何花?红的、粉的、黄的都曾见过,未曾想天下,还有黑花?”
支遁道:“此花唤作恶客。”
“恶客?”
“正是。此花并非江东所生,乃是西域僧侣,由中原而来,带来花种,种植寺庙之旁。”
“花名甚多,为何取名恶客,太过稀奇。”
支遁道:“恶客生性有毒,在西域只长在刑场之旁,堪称幽冥之花。佛家弟子,信奉神灵,种此稀奇之花,以便召唤神灵幽冥。”
“原来如此。”所为恶客,便是黑色曼陀罗,但黑色花朵尤为难见,让褚蒜子印象极深,久久难忘。
回到王府,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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