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糜芳准备钱粮运往北海国。
但糜竺的决定,却让糜芳颇为费解。
“兄长,既然那刘备准备用钱来购买粮食,自然是在商言商。”
“但兄长你不仅要运粮,还要送钱,这是什么道理?”
糜芳虽然自幼受糜竺教诲,但也只是在骑射武艺和商业上有些水平,这心眼儿却没糜竺转得快。
简而言之,糜芳的心气太小,大事上看不清分寸,在小事上又斤斤计较。
糜竺见糜芳不理解,凝声教诲道:“子方,平日里让你多识些春秋大义,伱偏偏只去学商贾之术。”
“刘府君仁德载世,不惜传檄各郡,也要救助北海国的十余万流民,如此仁义之举,岂能不让人钦佩?”
“但购买十余万流民的钱财,何止千万?刘府君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财来购买钱粮。”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向北海国的豪强富商借钱来够粮!”
“而如今,我以钱粮相赠,急刘府君之急,他日糜氏若有难处,刘府君定然会千里奔赴救我糜氏一族。”
“子方啊,我告诉过你很多次,钱粮皆是身外物,累世名望才是传承糜氏的核心。”
这样的话,糜芳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但对于糜芳而言,到手的钱粮才是真的,累世名望有什么用?
“兄长,这徐州有多少祖上是公卿但如今都家道中落的?远的不说,那琅琊诸葛氏,不也穷得要借钱粮吗?”
“若非兄长资助,那诸葛瑾连给他父亲打造棺材都没钱。”
糜竺眼神一冷,喝道:“子方,你太放肆了!去年黄巾作乱,诸葛瑾又是实诚君子,虽然年少,但也体恤乡民之苦,几乎将家中米粮都拿出去救济乡民了。”
“岂料诸葛瑾之父忽然病逝,这家中忽然没了支柱,诸葛瑾无奈才向来糜氏借钱粮。”
“你今后再敢说出这般不义之言,就给我闭门读书三年!”
见糜竺发怒,糜芳连忙低头认错,但眼神却多了几分委屈。
轻叹一声,糜竺有些不忍,缓和了语气:“子方,父亲早逝,兄长虽然打下了这糜氏家业,但时常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慎就步入万丈深渊。”
“这东海郡以前有许多比糜氏强盛的豪族,如今却都已经消亡。”
“乱世之中,言行不可不谨慎!”
“休怪为兄严厉,小妹年幼,这家中事还得你来替为兄担着,切忌嚣狂自大,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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