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瞬间暴怒呵问:
“你在干什么?没听到丫头在哭么?”
钟守一也不答话,抱着那柄木剑低下头颅,身子逐渐蜷缩,脑袋深埋怀间。
杨传福蹭蹭两步上前,刚要动手揪起这混账东西,又不忍灵儿在屋里继续哭,想着一定是钟守一欺负了妹妹,等安抚好丫头后出来再收拾这小子。
跨过门槛进了屋内,外间没见人影,杨传福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顿了身影,一步一步走去里屋,当看到榻上的丫头死死抱着妇人已经失去血色的脖颈,他只觉脑中电光霹雳一闪而落,直震的头皮肿胀,悲从中来。
“师娘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重重磕于木板间,泪水已经顺着额痕滚落而出。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日那两声交谈,竟已是最后一次,至此以后,这世上又少了一个胜似家亲的人。
心中痛恨自己的无能,哽咽声由浅至深,完全不比榻上那个失去母亲的丫头更好受。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着妇人的尸体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哭泣,直到脑袋被一双小手碰了碰,杨传福才抬起头来,见丫头不知何时竟然下榻坐在了自己身前,眼中泪花消散,红肿着道:
“六哥哥不哭。”
杨传福只觉一股温暖充斥全身,刹时由悲转喜,喜中又带着悲色,赶紧擦干净泪水,一把将丫头抱在怀里,“六哥不哭,六哥不哭,灵儿放心,六哥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抱着孩子起身来到院外,杨传福镇定片刻,踢了一脚钟守一,厉声道:“站起来,身为男儿,父母即逝,就该有个长兄的样子,只有孬种才会消沉萎靡!”
又把怀里的丫头放在地上,她自动凑去钟守一身旁,闪着泪花摸着钟守一的头:“哥哥不哭,哥哥不哭!”
钟守一自小倔强,这两个月间看着自己母亲由一个健康的躯体一步步凋零枯萎,此时终归是受不住,抬起头时,早已泪流满面,抱着自己的亲妹妹不住抽泣。
毕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哪能时时强绷着,杨传福不再理会二人,迅速再入屋内,将林春嫚的尸体用被子裹出院内。ァ新ヤ~8~1~中文網www
堆了半人高的柴堆,瞧着不够烧,又去自己院里搜刮一气,勉强将柴堆垒成将近一人高,慢慢将林春嫚的尸体抱上去。
受了瘟病的尸体死后必须焚化,这是城中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常识,杨传福不管钟守一和钟灵儿的跪地嚎啕,一把火扔出去点燃柴堆。
如今这两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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