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风压低声:“傅正青即将升官,为凌县县令。”
傅辞翊嗓音很淡:“去岁始,凌县县令空缺,傅正青身为县丞,代理县令一职。”
凌县的老百姓已将傅正青默认为县令。
严家将女儿嫁到傅家,正是看中这点,所谓的钱权交易。
陆问风也道:“去年是有说起今年年初就会升官,但这几个月没动静。我原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哪里想到昨夜就得知这个消息。”
傅辞翊直接问:“而今为何这般突然?”
陆问风惭愧道:“与京城的陆家有些关系。”
“你的堂伯父?”
陆问风颔首:“昨儿夜里,我在祖父哪里偷听到,今年年初傅正青派人送了几箱金银珠宝进京。”微顿下,嗤道,“送的正是我那位五品官的堂伯父。”
傅辞翊眉梢一挑:“瞧神情,你并不喜这位堂伯父?”
“也谈不上喜不喜,因为有他,我陆家才风光。”陆问风摆摆手,不愿再多说此人,回到方才的话头上,“傅正青那几箱金银珠宝,目的有二。”
傅辞翊淡声又道:“一是傅正青自己的仕途,二是为傅明赫进京赶考铺路。”
陆问风竖起大拇指:“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一点就透。”
傅辞翊给他倒了杯水:“家里没有茶叶。”
“无妨。”陆问风又喝一口水,“辞翊贤弟,而今我不光想要你秋闱夺魁,我还希望你能在春闱胜了傅明赫,到时看他们那几箱金银能派什么用场?”
傅辞翊修长的手指在竹制茶杯上轻轻点了点:“你秋闱的名次若能在傅明赫之上,你觉得他会如何?”
听闻此话,陆问风精神一振:“那他的脸面无处搁了!”
话落,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旋即愁眉苦脸:“我没这个实力啊。”
“何不试一试?”
“你说得对,反正都要考,考好些,我自己面上也有光。”陆问风似受了鼓舞,起身对傅辞翊作了一揖,“我回了,回去看书。”
傅辞翊也不留人,直接将人送出了院门。
出了院门,陆问风眼眸看到东厢房门口的傅南窈,挥手与她道别:“傅小姐,我回去了。”
傅南窈瞥他一眼,不理会他。
陆问风也不恼,又道:“改日再见。”
傅南窈仍不作声。
与傅北墨对练剑术的孟力见状,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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