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放过其他人”
霍秃子气得鼻子都歪了,这码头现下一片狼藉,他又远远看见一艘官家小船正收帆靠埠,他杀了牛长庚的心都有了。
“抓、抓走,把他抓走,快快,都给我上边上躲起来,别出来给我丢人”
衙差们扑上去,将牛长庚锁和围在他身边的力巴都抓了走,剩下的人的狂热已经消退,后怕让他们畏惧,纷纷撒丫子就跑,生怕被抓去大牢。
……
“霍大人,这知府位置屁股都没坐热呢,又开始唱大戏了?”
小船靠上码头,从里面走出个红唇齿白的年轻相公,锦衣华服,玉带皂靴,颇有几分华风。
“哟,檀先生您到啦”
霍秃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麻溜上前给他抱拳作礼。
年轻相公还了一揖,浅笑道:“在下不过门客,尚无功名在身,霍大人即为知府,这礼在下受不起,烦请快快引路,你我将正事办了要紧”
“是是,这就为先生清道,来啊——还不将这些糙力巴锁走!”
“慢着——霍大人,在下此番来不易惊动朝野,也是为了公主的私事而来,你这番接驾才闹出的械斗,要如何凭写刑典案文?不如放了吧,以免日后麻烦”
霍秃子没有不应的,连声称是,挥了挥手,就将牛长庚等人都放了,只是狠声道:
“都滚出码头去,谁再敢来吃这碗饭,别怪我秋后算账!”
说罢,为了年轻相公引着路,两人上了轿子,匆匆往知府府衙而去。
……
天才开始落雨,势如磅礴,冲刷着码头上的淋漓鲜血,也彻头彻尾浇灭了力巴们心头里的火气。
那一船白面粮终还是废了,码头管事捂着头上的血,走到长庚跟前,无奈一叹:
“长庚啊,我知你是个好的,但……这里留不下你们了,你们走罢!”
牛长庚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只是他可置之生死,却不能不管弟兄,便道:
“阿叔,我走,可不可以留下他们?牛黑子下月媳妇就要生了,他,他老娘病着,还有他,也要娶媳妇,少不得这一口饭吃”
“我咋个留?你们能保下一条命来,算是老天来了眼啦,那狗官一门心思在献殷勤,没空惩处你们,若依着他睚眦必较的个性,哪里有现在的松快,不进牢房里剥下层皮来?”
“阿叔,可兄弟们都是靠力气吃饭的,除了码头,咱们还能去哪里,家里都没个地了,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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