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
“平叛作乱者,杀!”
有了官府命令,官差纷纷抽出了大刀,朝着赤手空拳的力巴汉子砍去,一时间码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萝涩被牛长庚护在身后,一面对峙着,一面趁机往后退去。
“牛大哥,你得帮着官府!不然你就成了叛乱头子哩,那是要杀头的!”
她拼命拉着牛长庚的袖子,嘶声力竭,喊得嗓子都哑了。
“我说了他们不听呐!”
牛长庚显然比萝涩更着急,若再由着他们打下去,别说他人头不保,就是跟着他吃饭的一干弟兄,也难逃连坐问罪,牢底坐穿。
“牛大哥,你得先制出一个人,你且瞅着现下大伙跟着谁呢?”
萝涩看了一圈儿,伸手点了站在高处不断打口号,要兄弟往前冲杀的毛汉子,大声道:
“他!他是谁?”
牛长庚定睛一看,皱眉道:“王麻子,平日里假仗义,真小人!这会子得劲儿,把兄弟往火坑里推”
“对就是他,你要想办法治住他,杀一儆百,把他们的情绪稳定下来,也做个样子给官府看呐”
“好,我去了,你藏在这里小心些!”
牛长庚杀回斗殴人群,见一个拦一个。
他会夺下官差手里的刀,也会反身一拳将力巴打倒在地上,他吼得青筋爆起,有人听,有人不屑,好赖拦下了不少与他关系亲近的弟兄。
“牛长庚,你个官府的走狗,方才不叫砸船的也是你,现在舔着人屁股沟子的也是你,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麻子站在高处,避得远远的,他身上毫发无损,只是一味煽动气氛,怂恿斗械。
牛长庚提着刀就往他跟前走去,一把揪住了他,怒骂道:
“我护船我反抗,都是为了咱们码头一干兄弟,我问心无愧!”
王麻子拼命反抗,与牛长庚当场扭打在一起,嘴里嚷得大声:
“好啊,你为了咱弟兄,你就上去把狗官的人头斩下来啊,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怂包软蛋!”
牛长庚面色铁青,他一拳砸了王麻子面门,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卯足了劲儿往人群吼去:
“停手,都停手!”
众人抬首一看,惊恐不已,纷纷住了手,他们往后退了一大步,四顾看去——不少力巴已经负了伤,满胳膊满脸都是血,痛得直抽搐,瘫坐在地上。
“知府老爷,今日这事我牛长庚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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