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井陉与夷陵的地形,又如何能一概而论?”
夷陵山地林密,又是高温干燥,先帝布营延绵百里,横跨大江南北,不但容易被各个击破,甚至没有做防火措施。
被陆逊放一把火,各部营不但不能及时相救,更别说有机会来得及阻止火势。
但井陉是什么地形?
就这么一条狭长通道,两边山上又布满斥侯哨探及临时箭塔哨塔。
只要关口稍有动静,连飞鸟拉个屎都能被观察到,怎么偷袭放火?
至于防火,那就更简单了。
提前在各营之间清理出隔离带,只要魏贼不是同时把各军各营都同时烧上,以汉军现在的基层组织力,根本不用担心。
得知大司马早有准备,诸葛瞻暗叫惭愧:
是了,我倒是忘了,大司马出山以来的第一仗,就是放火一把烧了陇关,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陇关。
听军里的老人说,那一战,陇关里的贼子被逼着赶出来后,口鼻皆被灰烬堵死,连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犹为可怖。
早些年就更是厉害,在桥山直接当着贼子的面,把轲比能的数万人马烤成了熟肉。
听说现在桥山那里,那些山谷里,明明是空旷无人,却不时能听到传出人叫马嘶的声音。
连猎户打猎都得远远绕开……
论起这世间放火烧山的熟练度,怕是没人敢与鬼,咳咳,大司马相比。
贼子若是当真有人敢跟大司马搞纵火烧山,怕不是正中大司马的算计?
放下了担心,诸葛瞻脸上担忧刚去,却又突然想起一事来。
冯大司马看他神色不对,再次皱起眉头:“还有事?”
诸葛瞻有些吞吐地回答道:
“大司马莫不是忘了,昨日太原来报,陛下从长安派人送了一批奏书?”
“哦?我确实忘了,那些奏书上说了什么?”
不要说忘了,冯大司马甚至连看都没看。
因为他早就猜到了连襟皇帝特意派人送过来的这些奏书,大概是说了什么。
虽说在前线领军,但冯大司马对长安可不是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他还兼平尚书事呢。
右夫人在大司马府,名义上是大秘书,但干的却是留府长史的活。
书信从未间断,朝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冯大司马不说了如指掌,至少也不会一无所知。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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