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沉吟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殿下与上大将军数次上书,亦难改变陛下对此人的看法,可见其深得陛下信重。”
“骤然之间,怕是难以动摇他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唯有徐徐图之。”
孙登闻言,不禁有些失望:
“元逊也没有好办法吗?”
诸葛恪淡然一笑:
“吕壹小人,无根无基,能在众臣面前作威福者,不过是仗着陛下亲信罢了。”
“别看现在此人气焰滔天,但若是哪一日陛下对其生疑,便是身首分离之日。”
孙登叹息:
“何其难也?”
“不难!”诸葛恪摇头,目闪冷光,“吕壹之威福,全系于陛下,若能想办法让陛下疏远小人,则我等诛之易耳。”
“如何个疏远法?”
“须得先有人敢面陈陛下,当面指出吕壹所为,说动陛下,查吕壹此人所为,否则我等做再多,亦是对此人莫得奈何。”
孙登越发地皱眉:
“朝中论起身份贵重者,莫如上大将军与吾,我等屡次上书,皆无法说服陛下,更何论他人?”
诸葛恪哈哈一笑:
“殿下,正因为是朝中人,所以才说不动陛下啊。”
“殿下想想,陛下令吕壹任中书典校郎,正是为监察百官。”
“如今百官上书弹劾吕壹,不正是说明吕壹监察有方?”
“所以上书者逾众,只怕吕壹受陛下亲信就越重啊!”
孙登闻言,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此言甚是!吾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说着他看向诸葛恪,赞叹道:“元逊,幸亏有你!”
诸葛恪略有自得地一笑,他自然不会说自己也是刚想通这一层。
只听得他继续说道:
“殿下,所以这个面陈陛下的人,非但不能是朝中之臣,甚至连地方州郡官吏亦不可选。”
中书典校郎一职,不仅仅是监察中央百官,地方州郡亦在监察之列,看似位卑,实则权大。
“如此说来,这等人物,只怕是难寻啊!”
即便是百官中,单独面对陛下时,亦有不少人会惶恐。
更别说是直言吕壹之过,极有可能会受到吕壹的报复。
所以这个人,不但要大胆,而且还必须不怕死。
吕壹得陛下所重,想要说动陛下,必须得能言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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