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还是要听命于君上……”
“我知道。”
夏侯徽拿起碗,递给司马师,“幸好这里只有你我夫妻二人。只是阿郎在外头,还是要小心一些。”
司马师看到夏侯徵神情与语气平静,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低头喝了一口糜粥。
“我记得,阿舅前头不是让人专门给阿郎送来一封信?”
夏侯徽看到司马师终于愿意进食,这才又问了一句。
司马师一怔,想起信里头让自己踏踏实实做学问,还说了什么一时之挫之类的话,手上顿时一抖。
“哗当”一声,他手里的碗掉到地上,碗里的糜粥洒到他的衣服上,然后又流滴到地上。
他惊恐地看向夏侯徽,嘴唇动了动,还未说话,只听得外头又有急促地脚步声响起。
“郎君,宫里派人领着禁军来府上了!”
司马师闻言,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更是惨白无比。
他的身子晃了晃,几乎晕厥。
夏侯徽连忙扶住他,低声道:“阿郎,阿舅既曾保你无事,那就定然是无事。”
“且先去前头,看看宫里来人是为何事。”
司马师这才惊醒过来,就着夏侯徽的扶他之力,这才能站起来。
他有些步伐踉跄地走到屋门,扶住门框,又转回头看了眼夏侯徽。
夏侯徽还道他是在担心,又对着示以安慰鼓励的眼神。
司马师勉强一笑,这才让下人扶着他,向前庭走去。
这种时候,宫里派人前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内侍传了皇帝的口谕,说司马师与浮华朋党交往过密,特别是夏侯玄、何晏二人,乃是朋党之首。
其中夏侯玄是姻亲,何晏曾对其赏誉有加,故让人把司马师带回去问其详情。
司马师与府上最后的话别都没机会说,就被如狼似虎的禁军给带走了。
司马懿不在洛阳,消息未能及时往来。
府上的嫡长子被人带走,二公子司马昭又年未弱冠,骠骑大将军府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人心惶惶。
府上的妾室婢女有胆小者,不禁嚎啕大哭。
奴仆下人们亦是如无头之鼠,到处乱窜。
煊赫的骠骑大将军府一下子就变得混乱起来。
“人还没死呢!号丧呢!”
正当府上的人如丧考妣的时候,一声厉喝响了起来。
一个四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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