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颤抖一下。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怕的,亦或者是觉得这初春还有些冷。
屋里没有其他人,连仆人都被他赶出去了,不让人进来。
他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听到任何消息。
他只想静静。
静静不想要他,于是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无惧他的吩咐,径自闯了进来。
司马师身子抖了一下,脸色张惶地转过头看去。
看到来人是他的细君夏侯徽,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来做什么?”
司马师嘶声地问道。
“听下人说,阿郎一天没有进食了,故妾给阿郎端了点吃食过来。”
夏侯徽把东西放到司马师的身边,轻声说道。
夏侯徽是夏侯玄的妹妹,而夏侯玄,则是“浮华朋党”的首领之一。
当年曹睿登基后,不立正室虞氏为后,反立妾室毛氏。
毛家出身低贱,毛皇后之弟毛曾,言举粗鄙不说。
长相与“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的清雅公子夏侯玄相比,更是远远不如。
偏偏曹睿就是要让夏侯玄与毛曾并坐。
此举是为提高毛家的地位,但同时也让夏侯玄感到羞辱。
夏侯玄当场就露出不悦之色。
曹睿心眼本就不大,见此自然就怀恨在心,后面找了个借口把他贬为羽林监。
现在夏侯玄又再次站到风尖浪口,第一批被罢黜的人就有他。
自家兄长夏侯玄出事,自家阿郎如今又是这副等死模样。
夏侯徽背负着的巨大压力,一点比司马师少。
但她仍能咬着蓰,把自己的几个女儿安抚好后,又过来安抚司马师。
“吃什么吃,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吃得下东西的吗?”
司马师烦躁地大声道,似乎这样能把自己的恐惧宣泄出来一般。
夏侯徵皱眉,看着司马师这个颓废模样,却是缓声道:
“阿郎乃是司马家嫡长子,阿舅乃是骠骑大将军,又是先帝所命的辅政大臣,有何忧惧?竟是寢食不安?”
“辅政大臣,能抗君命乎?”
司马师此话一出,就知自己已经失言。
他抬起头看向夏侯徽,正好看到对方那瞬变即逝的神色。
司马师终究还是年轻,他说出这话,又呐呐地解释了一句:“细君,我的意思是,即便大人的官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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