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关姬,在惊喜过望的时候,都没能注意到冯永的那一丝异常,但阿梅却能敏锐地观察到了。
“站在日头下边做什么?过来坐下。”
冯永心头一暖,这个侍女还是挺合格的,于是大方地招呼她过来陪自己坐一会。
“日头已经偏了,不是太热。”
阿梅嘴里说着,人却是听话地走过去,缩手缩脚地离冯永身边老远的地方坐下。
“主君是在担心关君侯的病情吗?”
“你怎么知道?”
冯永这回是真惊讶了,这小侍女什么时候这么会猜人心思了?
阿梅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她看了冯永一眼,又慌忙躲开冯永的视线,“因为婢子煎药的时候,看到里头的药材,正是蜀漆。”
我靠!
这小侍女,真的不简单啊!
冯土鳖瞪大了眼,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说道,“坐过来点,怕什么,又不吃你。说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常山,别名也叫蜀漆。
阿梅听了,挪了挪身子,坐近了些,这才低声道,“大人给婢子留的那本《伤寒杂病论》里,有一个方子,叫蜀漆散,主治疟病。”
冯永听了就是一怔。
张仲景这么厉害?
然后他又想起一件事,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个方子,那樊阿自然也知道,为何他说没法子?”
阿梅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人在附近,这才轻声说道,“因为这方子樊师傅没用过,他也不知道药效如何。”
“所以樊师傅私下里托婢子告诉主君一声,他落在后头,也是在想法子找齐蜀漆散的药材。只是究竟能不能治好,却是不敢保证。”
疟疾乃是不治之症,这是当今世人的公认。
樊阿十有八九也知道,用常山治疟疾,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所以他才不会傻到当众说出自己有治疗方子的话来。
不过能把这事私下里透露冯永,也算是变相地表明了忠心。
“唉!”冯永听了这话,就如找到了能一吐胸口之闷的对象,当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手里倒是有一味药,能彻底治愈关君侯。只是这味药用起来却是有些困难。”
阿梅困惑地问道,“既然主君手里有药,那直接让关君侯服下去就是,又怎么会困难呢?”
“就是因为不能服用,所以才困难。”
难得有人陪他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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