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此事无虚,皆为实情。’
‘户部左侍郎,为朝廷重臣,本应忠君爱民,辅佐圣明治理国家。’
‘然陈开贪赃枉法,心怀叵测,将各地粮仓信息私自泄露于太平道,使得各地粮仓遭受抢掠损毁,损失惨重。’
‘其后更致使雍州赈灾拖延数月,百万灾民死于饥饿。’
‘实乃罪恶滔天,罪不容诛!’
‘依照《庆律》,当判其凌迟处死,九族尽诛,以彰法纪之威。’
‘请陛下审议此案,敕令执行,告慰百万亡魂!’
陈开看完奏报,浑身抖如筛糠,面无人色。
“楼相…就这么急着卸磨杀驴吗?”
安国公面沉如水。
“你错了。”
窦天渊摇了摇头,“楼黑子还在雍州,就算卸磨杀驴,也不会是这个时候……更何况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他是在雍州,可这不是更方便他卸磨杀驴而不沾染自身么。”
安国公恶狠狠的盯着窦天渊:“你不用掩饰了,我知道潘石是他的人。”
“在这之前,我也以为潘石勇是他的人,所有人都以为潘石是他的人,可现在看来……”
窦天渊苦涩一笑,“你知道,陛下的旨意是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无非三法司共同复审罢了。”
安国公冷冷道,“楼相想卸磨杀驴,那就别怪我如实交代那些粮食的来路!”
“你又错了。”
窦天渊再次摇头,“陛下说,陈开利令智昏,虽罔顾国法,罔顾人命,但念在安国公府世代忠良,改判主犯凌迟,九族削籍,男为奴,女为娼……即刻执行。”
“——怎么可能?!!”
安国公再也维持不住镇定,失声惊叫。
刑部尚书的奏折就已经足够离谱了,缉拿、审问、查案,这些步骤统统没有,直接定罪判刑。
所以他认为,这是楼有知一手操纵,想要卸磨杀驴。
所以他还能保留一丝希冀。
因为一个国公的处置,肯定还要过陛下那道关。
而陛下,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退一万步讲,哪怕一直到最后,勾结反贼的罪名还是坐实了,至少他还可以反咬楼有知一口。
可现在!!
居然连复审都没有,直接执行判决???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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