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数千骑奔袭新平甚至阴馆等地,看看有没有可能截断晋军的粮道,令其不战自溃。
但考虑到大量乌桓“叛贼”的存在,轻骑深入敌后抄掠似乎也变成了一桩危险的活计,让自古以来口口相传的草原战术难以奏效——
简单来说,派出精锐骑兵屯于正面,且战且走,步步引诱,让敌人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追击,战线越拉越长,兵力越来越分散。
对平城鲜卑而言,这一招难以实施,除非说服王氏背叛邵贼……
“都督。”马蹄声在院子外面响起,一信使跃下马背,道:“大王军令。”
王雀儿擦了擦手,接过后打开一看,有点惊讶。
“传令,义从军前出开路,勿得迟疑。”王雀儿给幕僚们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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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平城的贵人们而言,晋军一步步靠近的消息着实让人心烦意乱。
二十七日,晋军先锋距平城还有不到七十里。
派去袭扰的诸部骑兵死伤千余人,有小部落头领半途直接溜了,再也没回到平城。
大部落虽然没有开溜,但都在暗中转移老弱妇孺和牛羊财产。
二十八日,晋军距平城还有五十余里。
袭扰诸部死伤三千余骑,仍然拿晋国步兵毫无办法,唯一的战果就是击败了晋国开路的骑兵。
贺兰蔼头在草原祭天,声势浩大,平城附近已有部落离开牧地,前去投奔。
当然,南下投奔王氏的更多,毕竟大家都是乌桓人好说话。
二十九日,达奚氏以数万人降代郡王丰。
这是一个令平城上下极为震撼的消息。
达奚氏本留着断后的,战斗力不错,与陈有根部交战,胜多负少,但赢着赢着,他们就投降了——当然不可能投邵勋,投的是王氏母子的代理人王丰。
几乎在同一天,在浑水(御河)、羊水(淤泥河)一带放牧的牧官(出身达奚氏)带着数万匹马东奔,献予王丰——很显然,此事蓄谋已久。
这两件事一出,所有人都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三十日,晋军离平城只剩不到三十里了。
祁氏病倒在了在平城宫殿之内。
一夜之间头发全白的她似乎想通了许多事情。
“王氏那个贱人就是第二个我啊,哈哈。”祁氏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房顶:“真的好像。”
拓跋贺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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