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都要像臭虫一样,生活在阴暗之地。
恨
好恨啊!
姜玄洛想要凄惨大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躯颤颤发抖,气流自鼻腔、自胸前吸入肺腑。
胸前火辣与清凉两种感觉诡异的交融在一起。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在望见胸口处的可怖景象时,瞳孔瞬间紧缩。
嘭嘭嘭,肝胆俱裂,汁液自没有阻拦的腹部流出,神魂也刺啦一下撕裂开来,散成无数条絮,熄灭沉寂。
姜玄洛的头颅无力垂下,紧绷的身躯也松软了开来。
竟是被活活吓死了。
“启禀圣上,姜玄洛胆裂魂散,只承受了一百一十七刀!”
刽子手察觉到姜玄洛生机消散,只能住手,失去独特手法的推压,被推挤在一处的鲜血就蓬的一下喷涌出来,顺着行刑台一路滴流。
“姜玄洛被吓死了?”
“哼,真是可笑,他以前在西域边境声名很大,智勇双全、不惧生死,现在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身为侯府嫡子,身边高手如云,我若是他名声还会更响!”
“可惜武侯一世英名,竟然有这样的子嗣!”
四方军士哗然,显然对这样的局面并不满意。
害死三十余万同袍,就算剐上十天十夜,都难解众军士心中之恨。
只是罪人已亡,就算再有不甘,也是枉然。
“西路军溃主犯伏法,余下从犯斩立决!”
尚宝太监一声高呼,孤峰中部的石台上又有很多身戴枷锁铁链的犯人被推出。
其中一些是五万西翼军的卫所指挥使,他们身为四品武将,皆有向景皇上奏的权力。
明知姜玄洛擅自违反军令部署,既不制止也不上奏,同样罪无可赦、
此外还有西翼军、凉州总营中一些肩负重要军职的武将,其中就有归德将军敖衍中。
他们被推搡押解在行刑台前,手持鬼头刀的军士们一拥而上,烈酒喷在刀刃,双手持刀落下,头颅就如西瓜一样滚落了一地。
“儿郎们,天佑我大周,西路军溃,北伐失利已成定局,却有镇军候力挽狂澜,平复西北,镇武侯更万里奔袭,斩杀敌酋,灭敌士气,东路与大罗联军已星夜启程,向着北莽第二王庭发起总攻,莽汗倾覆指日可待!”
景皇意气风发,于孤峰山巅大声高喝,他遥指北方,眼中雄心万丈、踌躇满志,气势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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