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再看到沈知府这种热情,严大爷忽然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看来还是在体制内的人明白事理,知道尊重严阁老儿子这个身份啊。
感念于此,严大爷也难得对小小知府和颜悦色了一次,点点头道:」只是捞个人去,不敢劳驾府台了。」
沈知府立刻反应过来了,「莫非是那位叫徐惟学的人?」
前段时间就这个疑似海商的人与严世蕃一起运丝绸到宁波,然后次啊惹出了许多是非出来。
严世蕃也没想瞒着,回应说:「他如今陷在宁波卫镇抚司,但今后我还要用这个人,便去把他接出来。」
沈知府笑道:「距离也不远,我与严大人同去,那边人要卖我面子。」
本来通过定海卫指挥使马逵,已经与宁波卫镇抚司疏通好了,再加严世蕃有秦中堂的手谕,顺利带人出来不成问题。
不过严大爷不介意多一个知府当「随从」,人都是有虚荣的。
于是两人一起往大门外走,沈知府看似无意的问道:「听闻严阁老与秦中堂向来不是很和睦?」
以严世蕃之聪明,也
没猜透沈知府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如果沈知府因此而感到畏惧,那刚才就不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了。
沈知府又道:「在这样情况下,严大人还能被秦中堂屡屡被委以重任,也当真是不容易了!」
严世蕃越发迷惑了,你这个知府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委以重任」这几个字听起来怪怪的,难不成是在开嘲讽?
最后沈知府才说出了真实目的:「我就是想知道,怎样才能像严大人一样,被秦中堂放心的委以重任?」
严世蕃:「......」
本来还以为这懂事的知府想舔自己,结果还是为了舔秦德威!
如果你有个能当秦德威政敌的父亲,你也会被秦德威想方设法的委以重任!
「我还是自己去接人吧,真的不劳驾沈太守了!」严世蕃冷哼一声说,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沈知府追上几步,见严世蕃还是不肯理睬自己,也就作罢了。
做人要有分寸,在秦中堂的眼皮底下,总不能过于讨好这位严大爷啊。
最后关于如何投靠秦中堂这个问题,沈知府还是没有头绪,只能怏快不乐的回到府衙去。
也不能怪谁,只能怪自己一开始误判了形势,总想以和稀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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