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热血上头的读书人毫不在意后果,继续往巷口外冲。反正有两三百人在这里,法不责众。
正当此时,忽见负责巡捕的宁波府通判林大人,带着若干衙役拦在巷口对面。
其实以这时代的生物链来说,单个衙役或许能在私下里凭借手腕,欺负一下单个读书人,但一群衙役是绝对不敢对上一群读书人的。
所以说是拦也不恰当,就是站在那里摆个样子。
但林通判还是有官身底气的,大喝道:「府台乃是朝廷命官,代天子牧守宁波,如今也并无过错!
尔等无缘无故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折辱父母官,实乃丧心病狂、禽兽之行也!」
陆孟观稍稍皱了皱眉头,这林通判说的在理,刚才确实有点过了
人群里忽然又有人高声道:「陆朋友!这可如何是好?今次聚众抗议,都是你招呼起来的,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陆孟观:「......」
这个时候,踏马的就想起了自己?
而且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是刚才比自己还激进,激情辱骂沈知府的人?
今天这事有点邪门!陆秀才不是傻子,已经觉察到有一点点失控和不妥了。
刚才滚到墙根的沈知府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陆孟观怒斥道:「陆秀才!你简直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还是大明的子民吗!
知道尔等多有背景深厚之人,数十年官场脉络纵横,向上甚至可通达部院!
本府无能,管不得你们,但在朗朗乾坤下,总有能治理你们的人!
百姓遭受不公,要找官府告状,而如今城中最大的就是秦中堂,本府今日也就当一次黎民百姓,向秦中堂告状去!「
说完了后,沈知府转身拂袖而去。
陆孟观无语,刚才的乱子又不是他带头的,骂沈知府的人也不是自己,但沈知府只点自己名干什么?
今天事情发展的有点偏,真有人打了退堂鼓,对陆孟观问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陆孟观也稍稍犹豫了一下,一时没有回应。
随即人群里又有人议论说:「一件归一件!我等今日相聚所为何来?是找秦中堂为民请命,为同道发声!
如果陆朋友因为其它意外害怕了,就请回吧!剩下的真正君子,再一同继续前往公馆就是!「
年轻人总是有年轻人的固有缺陷,陆孟观也不例外。
如果别人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他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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