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晃了晃,「你们这个地方,就是排外!」
老乡宦杨美璜有点不满的说:「鄙乡向来好客,四海之人多汇聚于此,客居宁波者数千人之多。
就连那诸番使节,从宁波登陆后也是宾至如归,排外又从何谈起?」
秦德威却冷笑了几声,指向今天很低调的宁波卫指挥使刘玠,「就拿这位刘指挥来说,前番三江口的事故,刘指挥就很排外!
斗殴从来都是双方的事情,既然刘指挥知道秉公办事,所以扣住了徐惟学,那么可曾扣住了另一边张时行、张启书等领头人?
只扣押外地人,却放着本地人不问,这不是排外,又是什么?」
刘指挥愣了愣,这事怎么还没算完?答道:「那张家都是受害人,而且身受重伤,需要养伤。」
秦中堂嗤声道:「果然是秉公办事!遇到群殴时,只用扣押一边就行了!而且还没有查清楚内幕,就能知道张家都是受害人!」
刘指挥还想辩解几句,秦中堂忽然又质问道:「两艘幕府官船被烧,你可曾去调查了?」
刘指挥讷讷的答话说:「尚未来得及。」
秦中堂呵斥道:「这么大事情都没有时间调查,你整天都在做什么?而且嫌疑最大的牙人就是张启书,为何不见被扣押?
外地来的船只,哪怕是官船,烧了也就烧了,不用去管?刘指挥是到底是宁波城的指挥使,还是大明的指挥使?」
刘指挥无语,他们本地人其实都做好了秦中堂拿着几千匹丝绸说事的心理准备。
大不了一起掀桌子罢了,就不信你秦中堂企图走私还敢把事情闹大。
却没想到秦中堂对几千匹丝绸基本不提,但反反复复拿着两艘被烧的官船说事。
秦德威拍桉道:「简直欺人太甚啊,幕府官船被烧了,人被扣押了,也不去追查人犯!
连我这样的身份,你刘指挥也敢如此欺负!就算是屠侨、张邦奇在这里,也不敢如此对我啊!
真真是气煞我也,想不到我秦德威纵横一世,竟然在宁波府受到如此轻慢!」
刘玠只觉得憋屈,谁欺负你秦中堂了?谁又敢欺负你秦中堂?
是你秦中堂自己有毛病,从下了船开始,就摆出了受气的嘴脸!简直是受迫害妄想!
秦德威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本官已经把受慢待的事情上奏了,让朝廷评评理!」
混过官场的人,比如杨美璜老头突然明白了,秦德威一直在演受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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